“是啊,很順利地拜了堂。”單氏在旁含笑道:“不過那時大哥病得重,是找了隻威風凜凜的公雞替代了的。”
公雞啊……
佳鳶仍舊覺得疑惑。
和公雞拜也是拜啊。
她原本幻想著,應當是阿娘出現在喜堂上打斷此事才對的……
畢竟前頭阿娘都翻牆了來著!
且若不曾打斷,那阿娘後來又是如何嫁給了阿爹的呢?
吉吉也滿眼不解——這走向實在很不溫大娘子啊!
衡玉卻了然笑了——當然,這並非是她如此擅長猜想,而是她當初來到營洲不久,在試圖摸清蒙家底細時,已聽顧姐姐說過此事了。
果然,便聽不再賣關子的單氏回憶著說道:“堂是拜了的,隻是……”
隻是當晚新房內,蒙洛直待揭了蓋頭才知,原來今日所娶之人,正是溫樂槐。
而後也不給他機會開口,她抬手便將那病弱之人推倒在**——先煮了飯再說!
咳,當然,煮飯什麽的……是不宜同小輩們細說的。
飯自是煮熟了的,次日蒙溫家得知此事亂作了一團,“審”罷了溫樂槐才知,那位賣身葬父的姑娘已被她拿重金歡歡喜喜送出了營洲城,可謂各取所需,兩全其美。
無法,兩家隻得去了營洲官媒衙門,將事實情況說明,替二人更改了婚書。
自那後,原本被郎中斷言至多還有半年壽命的蒙洛,身體竟漸漸有了起色——真乃有效衝喜的典範是也。
然而一切轉好的跡象卻如鏡花水月,不過表象而已……
如此支撐了三年餘,又兼在女兒走丟之事的打擊下,該去的人到底是去了。
佳鳶已聽得滿眼淚水。
衡玉則道:“溫大娘子真是極有勇氣之人。”
她此前隻知此事大概,如今細聽了經過,深受觸動之餘,又覺欽佩——
“我時常在想,或許他當初能活著回來,便是上天幫我圓夢來了,不願叫我空等無果。他極不容易才死裏逃生回到了我身邊,我這坐享其成者,合該是要牢牢把握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