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同我們說這些麽?怎麽又說?”
段怡驚訝地看向了眼眶紅紅的蘇立天,問了出聲。
蘇立天萬萬沒有想到是這般走向,啊了一聲,愣在了原地。
段怡搖了搖頭,神色之中帶了幾分譏諷。
“蘇使公字字珠璣,的確你半分沒錯,郎君嘛,哪裏有不沾花惹草的。都怪蘇夫人不懂事,錯把您放的屁當君子一諾,這不是自找晦氣麽?”
“我隻恨自己沒有早生些,若是早日識得蘇夫人,那定是不會這等慘事了。使公說得對,這一生一世一雙人,於男子而言,是不可能之事。”
“但於女子而言,簡直就是輕而易舉。隻要把您殺了,她帶了蘇筠做了寡婦,哪裏有這麽多煩憂?還丟了性命,不值不值。”
蘇立天猛地站了起身,他憤怒的指向了段怡,“大逆不道,大逆不道!我說蘇筠怎麽這般目無尊長,原來是被豬朋狗友帶壞了去。”
段怡半分不為所動。
她眯了眯眼睛,“使公沒有接到過,來自青城山綁匪的傳信麽?”
蘇立天一頭霧水,“什麽綁匪?什麽傳信?”
段怡歎了一口氣,“使公又可知,我是在何處結識蘇筠的?他又是怎麽輾轉,去了劍南?我是從土匪手中,把他救下來的。”
“土匪們都在犯愁,這孩子家中,怎地如此狠心。送了信去說要撕票,卻根本就無人在意。府中喜氣洋洋的,都在慶賀使公添了新丁。”
“我聽使公方才說得情深款款,像是給了蘇夫人同蘇筠天大的恩惠,沒有鬧出個庶子庶女來。哎呀呀呀,那那日添的新丁,莫不是……”
段怡同情的看了蘇立天一眼,“莫不是府上姬妾嫌棄使公不行,紅杏出了牆去!”
蘇立天啪的一聲拍響了桌子,他拔出腰間長劍,指向的段怡的喉嚨。
“你說什麽?”
段怡抬手一撥,將蘇立天的長劍撥開了去,“我在說,使公這麽多年尋不到蘇筠,要麽是你不想尋,要麽就是你真蠢。自領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