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不會,那是王都。”
鄭鐸說著,肅然起敬。
大周朝的王都,乃是一座古城,往前數去,不知道換了多少國姓,這座城池外的護城河裏,亦是不知道沉澱了多少王侯將相的鮮血。
有了一個能看得穿的豁口,藍田軍將士們,亦是士氣高漲了幾分,吭哧吭哧的挖了起來。
段怡將手中的水袋遞給了鄭鐸,朝著一旁碩果僅存的一顆大樹下走去。
鄭鐸瞧著身前虎視眈眈的長孫二郎,頭皮一麻,快步的跟隨著段怡而去。
他抿了抿嘴唇,猶疑了片刻,說道,“即便如今老夫已經成了你的降將,但是先前我說過的話,也不會收回來。”
“王都就是王都,沈青安自身實力非凡。且手下兵力,遠非你們一道之地所能比擬的。”
鄭鐸說著,頗為唏噓。
“周天子有禁衛軍,崔子更有玄應軍,沈青安藏了一支軍隊,名叫銀影。”
他說著,想起了段怡的父親,沉默了一會兒,在一旁的青石頭上坐了下來。
“銀影人數不多,但是個個武藝高強,隨便哪一個人拿出來,都可軍中為將。你在襄陽城遇到的田楚英,便隻不過是銀影中普通的一人罷了。”
段怡聽到這裏,神色認真起來。
她同田楚英對戰過,那人功夫不弱,可以說同她在伯仲之間,即便她的武功一日千裏,再回過頭去,她覺得自己能夠輕鬆殺死田楚英。
可若是銀影當中的每一個人,都是田楚英的程度,那就當真是難纏了。
“將軍可知曉,那沈青安為何要背叛陳鶴清,又同我父親段思賢有何過節?”
鄭鐸搖了搖頭,“說來慚愧,老夫也是近年方才知曉,原來沈青安從前乃是鄭王舊部,同你父親師出同門,他們之間有什麽過節,我是不知。”
鄭鐸頓了頓說道,“不過老夫從前一直鎮守北關,在沈青安很小的時候,便認識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