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餘墨的狐狸眼猛的一睜,他下意識地捂住了鼻子,朝著李光明看去。
段怡瞧著二人,心跳如雷!
靠!難不成那鄭老頭的猥瑣話本子,竟是有幾分道理。
段怡想著,將那刀片往李光明的麵前一推,笑道,“餘將軍太過矜持,還是請李使公代為收下罷。畢竟我也收了你送的見麵禮不是。”
她說著,指了指裝著針線的盒子。
“我外祖父從來都教導我,不要隨便殺戮,要尊重死者。這不我若是有空,戰後都會去縫屍。把人家腦袋都戳掉了,怎麽著也該給他縫回去不是?”
“有了李使公送的好東西,我這回定是不會再把人腦袋縫歪了,讓他死後做個用鼻孔看人的無禮之人。”
“你!”餘墨用手鬆開鼻子,簡直就是怒發衝冠。
那邊的李光明攔住了他,站了起身,亦是一臉的陰沉,他看了看段怡,又看了看崔子更。
“看來今日,根本就不是有意結盟,既是如此,又何必在這裏浪費唇舌。”
崔子更給了那李光明一個安撫的眼神,慢悠悠的說道,“今日叫大家來,不過是為了打破僵局而已,若是不結盟,諸君誰敢頭一個衝鋒陷陣?”
“都怕做那河蚌,身後跟著漁翁。京都乃是皇城,裏頭有多少糧倉,夠吃多少時日我不說諸位也清楚。可我們遠道而來,今年新糧尚未收獲,自己在心裏頭盤算一下,能耗多久?”
崔子更麵無表情的看向了李光明,“李將軍是想現在離開,等我四軍結盟?”
段怡聞言,頭點得跟和尚撞鍾似的,她衝著李光明笑了笑。
“放輕鬆,放輕鬆。來而不往非禮也,段怡不過是還了李將軍的人情,怎地還惱了?”
“萍水相逢,這不就是大家夥兒,湊在一起做轎夫,給那沈老賊抬棺材而已。又不是我段怡成了那狠心的後娘,要棒打鴛鴛。何必這麽刺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