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人不都已經在笑你了麽?還豈不是豈不是呢!倒是沒有瞧出來,你還是個繡娘,會自己個縫遮羞布!”
段怡聽著那李西酉的話,並不意外。
之前在京都對陣李光明的時候,她便覺察到了。
像這種自詡百年世家,高高在上的人,恨不得將世上所有的草,都修剪得比他們低矮,見所有生出來的枝條,都按照他們的意思,修剪得平平整整。
這樣的人,最是瞧不上,她這種從石頭裏生出來的花。
可那又如何?
她段怡還瞧不上他們這種行將就木的老僵屍呢!
李西酉見段怡將他比作繡娘,瞬間變了臉色,眼睛中都像是能冒出火星子來,他的大手一揮,不願意再聽段怡言語,那攻城的人尚未進攻,守城之士已經毫不客氣的先下了殺手。
段怡眸光一動,“蘇筠!看你同你奶父,誰先破城!”
老賈拍著馬,聽著這話一個趔趄,險些沒有連人帶馬摔在地上。
他有一種不詳的預感,從此之後,這兩個字,怕不是要像影子一般,一直都跟著他了。
對於攻城,段家軍已經熟悉得宛若吃飯喝水一般簡單。
這西平城布防遠不如襄陽城同京都,護城河那像是小河溝一般,韋猛抬腳都能跨過去。
這回前來攻城的段家軍,數量遠超過守城門西平殘軍,區區箭支,何足為懼?
段怡想著,長槍一立,身後的弓箭手立馬搭弓射箭,箭支朝著城樓上飛了過去。
段家軍人多勢眾,且所有的弓箭手,都學會了申慧的新射法,射程遠超城樓上的西平參軍,幾乎是一會兒的功夫,便將那城樓之上的西平弓箭手,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不說準,咱人比你多啊!
張三瞄準了李四,可他射不準,射中了王麻子。趙六一瞅,莫慌,我也射不準,我瞄準了錢七,嘿,射中了李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