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河山

第四零八章 十年未升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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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郎中在長廊偷偷哭,該不會尋死去罷?”

穀雨撐著傘,跟在段怡身後,語中帶有幾分猶疑。他才開始做正常人,同剛做人沒有什麽區別,總是有幾分拿捏不準。

段怡頭也沒有回,腳上的木屐踩在青石板上篤篤篤的響。

“沒事,這裏的房梁高,他便是把桌子上頭搭椅子,椅子上頭放凳子,然後人站在上頭蹦,那也掛不上去上吊的繩子。”

穀雨聞言一臉疑惑,段思賢通常隻教他殺人之道,卻並未認真教過處世之道。

雖然這話聽著怪異,但段怡信者眾多,聲名在外,想來說的都是做人的道理,值得日夜琢磨。

穀雨默不作聲的想著,像是一個影子一般,跟在了段怡的身後,去門房取了蓑衣戴了鬥笠,又喚人牽了馬來,直接朝著襄陽城外飛奔而去。

大雨滂沱,街市上幾乎沒有什麽人馬,雨水落在地上劈裏啪啦作響,幾乎要淹沒了馬蹄聲。

那主街旁邊的一處茶樓雅室裏,一個莫約三十來歲的中年男子,坐在窗邊盯著街市看去,飛馬閃過,像是一陣風似的,男子揉了揉眼睛,那馬兒卻又是不見了。

“賀顧,雨都打進來了,你還坐在那窗邊做什麽?到時候濕了衣衫,多不體麵?來了這襄陽城,雨還沒有聽夠麽?”

有人瞧見那雨水都飄打了進來,打濕了桌麵,有些不滿意的對著中年男子喚道。

他這一張口,滿屋子的人都瞧了過來,那男子名叫賀顧,脾氣古怪得很,三棒子都打不出一個屁來。若非他同歐陽濟是親戚,今日這茶宴,怎地也不會叫他來。

“那可不是!還是北地好,這一下雨,到處都是泥,可惜了我那些好靴子。不過賀顧,你姨父可同你透露了,他生辰宴那日那姓段的,可是會去……”

一提到姓段的,屋子裏的人都忍不住唉聲歎氣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