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爺本事非凡,要指點丙三那自是綽綽有餘。隻不過這人嘴上缺德,說話總喜歡添油加醋來編排,你且聽他如何說戶部賈大人的?”
歐陽濟說著,自己個都嫌倒牙,可對付蘇筠,那得用法術打敗法術。
他說著,朝著段怡拱了拱手,“我們大王英明神武,宛若皎皎明月,豈能叫他嘴瓢了說三道四?這般重要之事,還是小王爺來令人放心。”
歐陽濟忍不住咽了咽了口水,他覺得自己個今夜定是用不下飯去,又要清減不少了。
像小王爺這般能將溜須拍馬說得發自肺腑的,純屬天賦異稟。
蘇筠挺了挺胸膛,“說得倒也是!左右我們段家軍人人都會,也不差這丙三一個了。”
歐陽濟見蘇筠並不糾纏,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段怡瞧著好笑,見那丙三的書已經繞了彎兒,說起旁的事兒去了,站了起身領著眾人悄悄地下了茶樓。
清晨的襄陽城中,亦是生機勃勃,沿街的小販叫賣著朝食,麵窩窩在油鍋裏炸得噴香,那賣灌湯包的拿了蘆葦管兒,給外地來的新客演示喝湯汁兒!
一碗碗的藕粉上灑了棗片兒碎蓮子,還應景的來了一勺桂花。
那林蔭處金桂滿樹,帶著山南獨有的秋味兒。
“人比人氣死人,作甚老夫就是個勞碌命兒?那春耕的老黃牛都隻忙一陣兒,老夫倒是好,做了郎中做夫子,一把屎一把尿將人拉扯大了,如今還得做管家。”
祈郎中瞧著蘇筠拉著韋猛沒心沒肺的從這個攤子跑到那個攤子,忍不住嘀咕起來。
“嘖嘖,國相自比管家,先生這炫耀的本事,一日賽過一日啊!你一把屎一把尿,拉扯的那是地裏的瓜。讓我豎起耳朵聽聽,下一句當說什麽來著?”
段怡鄙視地看了祈郎中一眼,學著祈郎中的調調,幽幽地說道。
“唉,要不是生了個隨便一考就中進士的兒子,老夫真不如尋個樹杈子掛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