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河山

第四二九章 大王的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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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怡聞言這才想起,先前她吃得歡喜,崔子更可是一直忙著顛勺子。

她想著眸光一動,對著崔子更說道,“你且等著!”

說完,段怡三步並作兩步,跑到了那路邊的一個小店裏。華燈初上,那小店挑了燈籠,許是因為往來的人少,門隻開了半截兒,一個肩上搭著白褡褳的小夥計,踮著腳一臉愁苦的張望著。

段怡循著香味,買了一隻燒雞,又提了一壺桂花釀,再度上了拱橋。

“你身上有傷,便沒有買那些烈性酒。這桂花釀我嚐了,清淡得很,便是小孩兒也能喝。”

她說著,將那燒雞攤在了拱橋的石頭柱子上。

崔子更將那燒雞的一隻腿撕了下來,遞給了段怡,接過那小酒壺輕輕地抿了一口。

“襄陽良種,越國可能種?江南那頭有人造出了新的紡車,我帶了圖紙來”,崔子更朝著段怡說道,雖然他有一肚子的私心話想要同段怡說,但到了嘴邊還是變了樣子。

寫在信中之時,隻覺得不論如何,都不覺得肉麻。

可真要說出口,便是他自己個都忍不住打個寒噤。

崔子更想著,又喝了口小酒,將酒壺遞給了段怡,河邊的晚風格外的清爽,讓他的心也寧靜了下來,說正事與鬥嘴,方才是他同段怡相處起來最舒服的方式。

段怡接過酒壺抿了一小口,“橘生淮南則為橘,生於淮北則為枳,能不能種,得試試方才曉得。口糧乃是國之重事,便是在山南我也不敢一次便換了糧種。”

“且韓河池弄的那是新水稻,便是種估摸著也隻能在江南了。至於紡車……”

段怡說到這些,渾身都是勁兒,“我得了兩本好木書,一本是我離開蘇州的時候,大兄給我的;另外一本則是祖父段文昌離開襄陽的時候,贈予我的。”

“裏頭便有紡車,織布機。從前四處征戰,無暇顧及,最近空閑之時我照著圖紙改良了一二,到時候兩張圖紙拿著一起瞧,取長補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