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的江岑昳嚇的手上一個哆嗦, 雞湯灑了一地,差點把小奶昔的口糧給砸到地上。
但眼下這是人命觀天的事兒,江岑昳立即把碗放到桌案上,轉身便衝了出去。
隔壁那戶和他們這邊有個連廊, 江岑昳匆忙從連廊上跑了過去, 卻發現對方已經坐到了邊緣處, 哪怕是一個錯神都能掉下去。
江岑昳嚇的手都軟了,顧不得許多, 直接開口道:“你好, 我是心理醫生,如果有任何想不開的都可以和我說說。死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隻會令親者痛仇者快。而且你想用死報複誰呢?你的死報複不了他, 他隻會覺得甩掉了一個不必要的麻煩。”
女人有些麻木的看了江岑昳一眼,那雙空洞的眼睛仿佛沒有靈魂一般。
她衝著江岑昳喊了一聲:“你別過來,再往前一步我就跳下去!”
江岑昳立即停住腳步,說道:“我不過去, 你冷靜一下……”
他一邊快速的給鍾叔發信息讓他報警, 一邊又勸道:“我也試圖跳樓過,因為我有一些事悶在心裏說不出。那種感覺就像我受足了委屈,所有人卻都當我隻是在正常的戀愛生活。但試想一下, 如果當時我死了,也就沒有現在的美好生活了。我後來擁有了自己的孩子, 也重新開始了新的生活。所以不要衝動好嗎?一切都有挽回的餘地, 隻要你還活著。”
江岑昳說這些隻是為了拖延時間, 他知道一個人鬧到要死的地步, 根本不是三言兩句就能勸回來的。
更何況他看到了對方的眼神, 莫名奇妙就想到了瘋癲狀態的朱彩彩。
那種眼神是絕望到了一定地步才會擁有的, 那是對這世間不再有任何希望的象征。
雖然江岑昳不知道她經曆了什麽,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他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一條活生生的生命掉下去。
誰料江岑昳的話剛說完,女人的眼神裏卻突然有了神采,她問道:“悶在心裏,什麽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