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沒亮,趙白魚就去當鋪贖回鄭有存在那兒的詩經。
前腳剛出門,後腳鄭有的人匆匆趕進當鋪,不過一會兒就跑出來尋找趙白魚的身影。
趙白魚將詩經帶回府,翻來覆去也沒看出問題。
硯冰:“您一夜未歸,回來就拿著這本詩經看半天,是能看出銀子來嗎?”
趙白魚:“說不定真能看出銀子來。”
硯冰聞言,來了興趣,拿起左看右看抖三抖,滿頭霧水:“五郎,您又逗我?”
趙白魚:“鄭有說這書頂他一顆腦袋,要不是喝醉了賭上頭,不會讓我撿到便宜。它一定是比鄭有身家性命更重要的東西。先放著吧,說不定關鍵時候能救命。”
魏伯這時進屋,同他們說他上午打聽到的消息,早朝時太子黨發難,秦王黨被拖下水,陛下嚴令大理寺五日內查清案子。
“意料之中。現在能救恩師的關鍵人證就是太子奶娘,但太子和秦王都希望她死。一個希望死在東宮,另一個希望死在東宮外。奶娘是死是活,都會威脅兩方勢力,哪方都得罪不起,就看霍驚堂怎麽想了。”
“這位臨安郡王不擺明和稀泥嗎?”
“陛下把他架到火上烤,他沒法置身事外。”
原著還有興大獄一事,但縱觀前世曆史,除非牽扯甚廣、影響極大,否則難以興起大獄,而且大獄主要在皇權集中到頂端的大清。反觀這個時代,科舉製度建立不到兩百年,仍有世家藩王掌控一定話語權,封建集權達不到大清的程度,所以興大獄必然需要一個足夠的理由。
一個令元狩帝震怒不已的理由。
太子底下的人參與舞弊,應該不知道,是底下人私自作為。
那秦王呢?他是否知道朋黨利用科舉舞弊牟利?
趙白魚想得頭疼,他能知道的信息太少,想太多沒用、知道太多也頂不上用,他一從六品的小官,京都府裏隨便掉塊石頭就能砸死一大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