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王月明?”
愕克善的目光從趙白魚身上轉移到霍驚堂, 滿腹疑惑:“小郡王原來一直藏在趙大人身邊,還放出一個崔小將軍迷惑我, 便是要降低我的警惕, 讓我當真以為趙大人隻求西北穩定而不管蕃族之間的爭鬥,畢竟您想當最終得利的漁翁也得有兵在手。沒想到……沒想到大景皇帝竟敢在這太平無事的時節放小郡王您回西北,我的確棋差一招。”
趙白魚安靜地聽他發完感慨才好心告訴他:“其實我身邊的‘崔小將軍’一直是霍驚堂。”
愕克善臉色劇變,瞳孔撐大。
趙白魚從袖口裏掏出當日呈上公堂的信紙, 讓眼神沒問題的愕克善看清上麵的印信。
“初到涇州時, 我們便都表明身份了。”
這讓愕克善不能接受, 他始終認為他輸是輸在預判錯大景皇帝對臨安郡王的信任程度, 按照常理絕不可能在太平時節還令霍驚堂回西北處理天都寨一役,這不是把涇原路的禁軍和蕃兵都交給霍驚堂了嗎?不怕他舉兵造反嗎?
霍驚堂不在西北, 經略使又有何懼?
他以為他就輸在這裏, 結果趙白魚說他們初到涇州就光明正大的表露身份了?
怎麽可能?
愕克善愕然的目光轉移到前廳裏出來的蒙天縱,混亂之下竟然毫發無損,還能看清他使勁眯起眼睛環顧四周。
就這模樣哪還能看不出他眼睛有問題?
“蒙天縱!!”
愕克善怒吼,氣急攻心,牽動傷勢,忍不住嘔出一大口血。
“啊?”
身心飽受驚嚇的蒙天縱被這一吼嚇得直接滾落台階,好半天起不來, 還搞不清他怎麽突然被愕克善記恨了。
萬事俱備便能成就大業,居然敗在一條愚蠢的老狗身上, 愕克善如何甘心?
“做大事需要天時地利人和,老天偏要你棋差一著,一敗塗地, 說明到你該還債的時候了。”趙白魚問:“可認識三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