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寨和寧安寨離涇州軍營駐紮地並不遠, 李敏學和寧安寨守將能以一萬將士扛住大夏十萬兵馬十天,居然等不到援兵?愕克善是故意不派援兵吧, 還答應和談, 賠償五十萬兩,欺上瞞下,是完全損人不利己的勾當……他到底在想什麽?”
“沒人能知道。原來的愕家軍紀律嚴明,忠於朝廷, 愕克善繼位的前幾年, 表現很恭順, 加上大夏十年來沒選涇原路為攻襲點, 朝廷的注意力主要放在西北其他三路和河東路上麵,對涇原路變化的了解減少, 倒是忽略了愕克善。”
兩人本打算步行回府, 夕陽西下,聞到大酒樓裏飄出來的香味還有新出的說書戲本,趙白魚挪不動腳步了。
“你再同我說說西北的事,還有陛下的態度。”
“進去搓一頓?”
“那是沒問題的。”
言罷二人歡歡喜喜地踏進酒樓,儼然是忘記府裏的老管家準備好了菜肴正翹首以盼等他們回來。
因是常客,這酒樓東家和店小二早便認識他們,經過時總要停下來聊兩句。
“見過郡王, 見過小趙大人。”酒樓東家說:“小趙大人,最近新推出兩樣甜品, 名為荔枝膏和滴酥,卻是供不應求,但瞧著您來, 我便做主叫他們單獨給您各留一份,您瞧如何?”
趙白魚笑著回應:“多謝東家, 不勝感激。”
酒樓東家:“沒的事,優惠老顧客罷了。還是老位置?”
趙白魚:“老位置。我自個兒走著去,不勞煩您帶路。”
酒樓東家:“行嘞,您慢走。”
他們的老位置是靠窗的小隔間,既能看到京都四渠之一的河上風光,又較為幽靜,是最好的雅間之一,當然價格上會多收一點。
店小二端著燙溫的酒跑下樓,遇到趙白魚也立即打招呼:“小趙大人,您前兩個月判的那樁黃骨奇案可是真有冤魂半夜來告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