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夕陽西沉,餘暉怒放著它最後的霞光,整個天際如火如雲。
皇甫玹趕到的時候,看到眼前的這一幕臉色噌地一黑,尤其看著水雲槿沉醉不己的小臉,他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這完全是擾人清夢、蠱惑人心的魔音,瞧瞧她完全已經進入了淩肖堯的心境,早把他忘到九宵雲外去了吧!
一想到他醒來時懷裏抱著的是個軟枕,這個女人就這麽敷衍他,他就苦笑不得,正想著他就抬腳準備上前,腳剛抬起,就被一股力道拉了回去,他回頭看了一眼,是楚承宣不知道何時站在他身後。
他沒有看自己,而是看著正前方,皇甫玹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就見顧晨曦眉眼舒展,嘴角微微揚著,蒼白病態的小臉有了一絲光彩,渾身溢著輕鬆自在的氣息,看上去極為難得,他想上去抓那個沒心肝的女人的腳驀地頓住,不忍打破難得的畫麵!
直到天色完全暗下來,琴音才止。
這一晚水雲槿自是討不了好,在皇甫玹的惡意肆磨下她欲哭無淚,果然這個男人清醒的時候最知道如何折磨她!
其實皇甫玹隻是讓她長個記性,離那個會彈些迷亂人心又心機深沉的人遠些,省得哪日被他迷惑了。
直到水雲槿服了軟,他才算滿意了些,一想到那時在山上楚承宣說他要苦練琴技,他就更是鬱悶,這一個個的果然都著了魔了!
偏偏那個陰魂不散的總是寸步不離地跟著他們!
耽擱了數日,幾人離開靈隱寺,終於回京。
一路將顧晨曦送回將軍府,夫妻倆人才回了瀾王府,自上次離開至今竟足月之久。
沒有回雲閣,兩人直接去了前院,水雲槿也早在馬車裏就換回了原來的樣子,瀾王妃見著兩人竟有些喜極而泣,“在莊子上住得可好?不是說到莊子上給雲槿調養身子嗎?怎麽又清瘦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