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雲槿這一覺睡得極沉,足足睡了兩日夜。
等她醒來,許是喝了酒的緣故,頭痛欲裂,渾身似乎被重物狠狠輾過一般散架,她撐著手臂想起身,又突然跌了回去,她歎了口氣,眼睛直視著藍色帳幔,不知在想什麽。
房中靜靜,輕淺閑緩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直到皇甫玹在床邊坐下,水雲槿才收回視線看了他一眼,那一眼極淡,平靜得讓人找不出絲毫情緒。
皇甫玹要出口的所有的心疼安慰一下子被襲了回去,他不明白前幾日還在他懷裏婉轉嬌弱的人兒為何忽然就變得如此冷清?故意繞到醉雅樓醉酒,還讓淩肖堯近她,她到底想做什麽?
若說她醉了他根本就不信,她就那麽想看他吃味失控,心亂憤怒,失去理智的模樣嗎?
“你進宮做什麽?”
水雲槿麵色淡淡,她知道她去了靈翡宮瞞不住皇甫玹,盡管她有意不讓季青亦森跟著,可宮裏還有他的人,她根本就不擔心他會問。
“母妃突染惡疾,我自然要去靈翡宮看看,可她如今禁足,想動手也是鞭長莫及。”
“你整整逗留了一日。”皇甫玹聲音微揚。
“她被禁足心裏正存著火,見著我自然不會放我很快離開,我就陪她聊了聊。”水雲槿聲音很是平靜。
“僅是如此!”皇甫玹顯然不信。
“你以為呢。”水雲槿挑眉看他。
“那你為何跑到在醉雅樓喝酒?你故意讓淩肖堯近你是想故意氣我嗎?還說你不認識我,讓我恨不得吃了你,你明知道你去了醉雅樓我一定知道,你到底在想什麽?”皇甫玹壓著怒火的聲音沉沉。
“喝多了而已,你如此斤斤計較,未免太小氣了吧!”水雲槿白了他一眼。
皇甫玹頓時苦笑,他小氣?隻是他小氣那麽簡單嗎?他知道絕不是這麽簡單,可這個女人如此清淡拒他千裏,他心中驟然被苦澀侵襲,卻又無奈至極,隻能輕輕地歎了口氣,“槿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