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珩在殿外站定片刻,定了定神,這才朝著禦書房走去。
“兒臣給父皇請安!”皇甫珩走到大殿中央,雙膝跪下。
上首的皇上看了一眼皇甫珩,他放下批閱的朱筆,身形坐得筆挺,今日的他臉色沉暗,嘴角緊抿,顯然是怒氣未散,“朕問你,皇甫鈺忤逆逼宮,是不是你逼的?”
“兒臣惶恐,兒臣萬萬不敢有此狠毒心思,求父皇明鑒!”皇甫珩聲音不卑不亢,跪著的身子一下子挺得筆直,那眼底隱隱透著憤怒。
“朕之所以把你叫到這裏,就是想聽你說句真心話,你們都是朕的兒子,你們忤逆、背叛,朕都心痛,可你們騙朕,暗地裏兄弟相殘,是朕最不能忍受的!”皇上聲音猛地一沉,整個禦書房都為之一震。
“父皇…請您相信兒臣,兒臣絕不敢騙您!”皇甫珩仍是堅定地說著。
“那西山大營又是怎麽回事?你難道不是早就知道皇甫鈺要造反,特意將人調進京城伺機以待嗎?還是說這一切都是你故意安排,好讓皇甫鈺上當?”皇上聲音又是一沉。
“兒臣…兒臣的確得到消息說皇兄…意圖不軌,但一時又拿不出確實證據,隻得暗中從西山大營調一萬人保衛皇城安危,個中情由用心良苦,還請父皇恕罪!”
皇甫珩知道這個時候他隻能承認自己是過於未雨綢繆,盡管含了別的心思,可罪不過甚,否則隻會更惹父皇懷疑,但他絕不會承認是他逼皇甫鈺發動叛亂的。
“為何不提前稟報?”皇上眯著眼睛看著麵前的皇甫珩。
“請父皇見諒,皇兄一直視兒臣為患,恨不得除之而後快,這點想必父皇也是知道的,而且他是太子,君臣有別,若兒臣惡意讒言,實在惹人猜度,以為兒臣想…取而代之,故隻能……”皇甫珩一番吞吞吐吐的話盡顯苦心和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