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己深沉,明月高懸,錦繡繁華的皇城份外靜謐!
水雲槿剛上了馬車,就見一人半躺在馬車裏,車裏有些暗,他整個人躺在陰影裏,簾外點點月光飄灑進來,給他的臉渡上了一層忽明忽滅的幽光,正是楚承宣,能在這個時候跑來蹭馬車的除了他也沒別人了。
皇甫玹上了馬車就見水雲槿站在那裏,他眉梢微挑朝裏麵看去,麵色淡淡,倒沒什麽反應。
“去行宮,爺要宰了姓江那小王八蛋!”楚承宣猛地坐直了身子,臉上的怒意清晰可見。
水雲槿笑了笑,對楚承宣的反應早已經有所預料。
“你可以自己去,我們要回去睡覺!”皇甫玹抱著水雲槿在另一邊坐下。
楚承宣眉頭一擰,含怒的眸子瞪著皇甫玹,“你竟然還能睡得下去,你還有沒有良心!”
皇甫玹隨意地坐著,對於楚承宣的指責他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楚承宣心頭生惱,又拿皇甫玹無法,目光轉向水雲槿,連說帶比劃著,“雲槿,瞧著沒,這男人心黑的很,不看重的事就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好歹我跟他廝混了大半輩子,他竟然如此無心無情,這樣的男人你到底看上他哪點了?我勸你趁早回頭,好好晾晾他,這天下的好男人多的是,那個淩……”
楚承宣話還沒說完,皇甫玹忽然揚手,雲紋水袖一揮,茶桌上的青玉杯直衝楚承宣麵門。
楚承宣驚了下,身子後傾,大手一揚,青玉杯被他捏在手裏,他眉梢上揚,一副挑釁奈他不得的模樣。
水雲槿看向楚承宣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他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虧了皇甫玹沒有真的動手,“你現在去行宮,無非就是找他打上一場,能有什麽結果?”
“打到他認輸為止,讓他趕緊滾回南梁,省得礙爺的眼!”楚承宣頓時眉眼一沉。
“他分明有備而來,不會輕易離開的,而且你就能確定勝得過他!”水雲槿微微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