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利略從未掩飾過自己對皇位的渴望。
或者說,現在所有成年的皇子皇女都一直很努力的向奧斯汀表現著自己的優勢。
希望可以被立為太子,以期將來可以順理成章的坐上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
當初伽利略會在酒醉的陳瑾辭不小心撞上來時,一念之間定下親近的計劃。
為的不就是可以通過和陳瑾辭的戀人關係,讓身為長輩的程陳兩家至少不會在皇儲之爭裏站在他的對立麵。
盡管當時的陳偌還是“罪臣”的身份,被禁閉在家中。
但他清楚,隻要不出意外,陳家必然起複。
伽利略自小就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麽,所以時刻嚴格要求自己。
即便母妃早逝,母族不顯,但他依舊成了奧斯汀最看重的皇子。
可以說這三十年來,他唯一沒有把控住的大概就是陳瑾辭這件事了。
抱著利用開始的關係,最後卻把自己給淪陷了進去。
想長久下去的原因從利益關係轉為隻想占有他,不許任何人窺觀。
他原以為這已經是他這30年的人生中最為震驚的事。
卻不想他的父皇還能讓他體會更讓人無措的事。
母後的孩子找到了,那不就意味著已經有了太子?為什麽父皇要立他為太子?
更何況那個孩子是墨黎。
和程家有著緊密關係的墨黎。
一個個的訊息讓伽利略有些亂,他看著奧斯汀良久,才楞楞的道:
“為什麽?”
怔忡的神色讓五官偏柔的他在失去了平日裏的沉穩後,多了份難得的柔軟。
這讓奧斯汀不禁想起了年幼時的伽利略。
還有那個自己都已經被病魔折磨得消瘦蒼白的Omega,在他偶爾去看望時,卻還能微笑著寬慰他一定能找到皇後和太子。
“你是想問為什麽不是墨黎,而是你?”
挑了挑眉,奧斯汀坐在辦公椅上,手肘抵在桌麵,兩手十指交叉鬆鬆的握著,他抬頭看著麵前這個他一直看好的兒子,勾了勾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