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他冷冷的看了眼為首的alpha,而後直白的說了句“別影響我吃飯”,便再也沒了反應。
那之後,他就開始時不時關注他,知道了他叫程梓安,知道了他的家世,也知道了告白的那人是歐盟後裔三大家族之首瑞茲家的小少爺。
開始放在心上後,才發現其實軍部裏談論程梓安的不少。
「程家的小少爺,不是我們這些人能肖想的。」
這是大多數愛慕者們的共識。
是的,程梓安不是他能肖想的。
所以他一直克製著這份喜歡,隻是偶爾找些機會回軍校遠遠看一眼就已經滿足。
然而這僅有的一點滿足在程梓安進了軍部後變成更是稀少的機會。
軍部每年年末會有晚宴,校級以上高級軍官都要參加,他也隻有這時候可以遠遠的看一眼那人。
可是今天意外的相遇,那人笑著喚他墨上將,輕軟的聲音向他說著謝謝和再見,指尖微蜷,一絲麻意從心尖蔓延開來。
想再見到他。
想和他說話。
想,再離他近一點。
人就是這麽貪婪的生物。
要麽一點機會都沒有,隻能放棄,但凡有了那麽一絲希望,就會豢養出更大的奢望。
他可以感覺到程梓安並不怕戴著麵具的他,也沒有討厭他的碰觸,麵對他時,他的表情也不是那種拒人千裏之外的冷淡,還帶著淺淺的笑意。
這時,理智和情感分為兩派。
一個說著離他遠點,不要越陷越深,他不可能嫁給你。
一個說著我隻是想離得近些,哪怕隻是做朋友也好,而且萬一呢?一點都沒有爭取過,就這麽放棄嗎?
這個晚上墨黎睡得並不好,但終究還是做了決定。
他一向很理智,所以理智的做出了他應該做出的選擇。
他不怕戴著麵具的他,那麽拿下麵具後呢?那些惡心得如蜈蚣攀爬過的醜陋,有哪個omega能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