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不吃早飯也沒胃病的霸總,被路唯逼著吃了一個可頌和一小份水果。
“牛奶也要喝,對身體好。”路唯說。
許魏暘多看了路唯兩眼,這孩子從昨天開始就有些奇怪,但說出的話又愣是挑不出毛病,“你見誰快三十了還要被人逼著喝牛奶嗎?”
路唯也挺有理,“你見誰快三十了還需要被人催著才肯喝牛奶嗎?”
許魏暘,“……”
路唯見他真不願意喝,最後找了個折中的辦法,“那我喝半杯你喝半杯,這樣總該願意了吧?”
說完,許魏暘就見他捧著牛奶幹了大半杯後往自己眼前推了推。
許魏暘也是沒想到三十了還要被個小大人逼著喝奶,他兩分鍾後有個會,無奈將杯子拿起來一飲而盡,轉而輕舔了一下嘴角,起身隨著秘書出門。
完全沒注意到留在原地的路唯,耳朵正在偷偷變紅。
一個上午進出辦公室的人不少,每一個人進來都自帶緊張感,盡管奇怪老板辦公室為什麽有個小孩兒,但誰也沒顧得著往深處想。
路唯繪畫造詣很高,某些方麵比很多美院老師都要成熟老道,可惜的是他要麵對統一的考試,隻能暫時將各種天馬行空的想法丟在一邊,不斷重複著同一個方向的練習。
此時他一邊注意著許魏暘那頭的工作內容有沒有異常,一邊低頭畫畫。
午間時刻,他手邊翻過去的紙張已經攢了厚厚的一遝。
終於清閑下來的許魏暘坐在他身邊翻了翻,這和他上次在畫室看到的不太一樣,對他來說更像是漫畫,不細致,但是麵部表情和肢體動作卻意外傳神。
“這是什麽畫風?”他有些好奇。
“…在一定時間內概括對象的造型關係。”路唯簡單解釋,“你就當時小人畫吧,有場景,也有單獨的個體。”
許魏暘翻到第一頁,是他在辦公桌前工作的樣子,鼻梁上還掛著一副厚重的近視眼鏡,他自認為很醜,但卻被路唯畫的像個斯文敗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