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回去, 許魏暘交代路唯以後每次回路家都要跟他提前報備,若是自己沒空,就讓大金跟他一起回去。
路唯知道他在擔心自己, 也當場答應了下來, 隻是…這個奚城讓他格外在意。
路山的前半生幾乎一直在依附路家過日子,他認識的所有的權貴都是基於路家,這個奚城會是誰?他選擇路家的理由到底是什麽?竟然還到路家去做客。
但路唯的記憶有限, 他實在想不起來,也不知道這個線索該從哪裏找起。
路家長輩早就不在人世,遠房親戚因為路山和張榮的緣故都和他們斷了聯係,而母親餘家那邊從小就沒有來往,大概率老人們也都不在了, 所以這個人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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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天氣一直陰沉著,溫度連降幾次, 一路入了冬。
連帶著路唯的情緒也有些蔫噠噠,完全靠著室內地暖過活, 也就晚上下樓跑步那會能吸收一些新鮮空氣。
今天跑起來之後, 路唯有些沉迷這個熱度,汗出猛了,完事又迎著北風一路回家,當天晚上就開始頭昏腦漲。
因為冬天氣溫惡劣,阿姨準備好晚飯就從公寓離開了。
許魏暘今晚應酬纏身,從酒桌上下來就已經半夜。
他一到家就發現客廳亂糟糟一片, 許多放在收納櫃子裏的東西都被翻了出來丟在地毯上, 一瞬間他還以為家裏遭了賊, 但見狗子還在窩裏安穩的睡覺時, 又很快打消了這個念頭。
許魏暘四處看了看, 終於看到角落的藥箱和廚房島台上那盒已經開封的退燒藥。
他扭頭去了路唯的房間,敲門裏麵的人根本沒有回應,許魏暘直接擰眉開燈。
此時大**多了一套被子,路唯小臉通紅,額上滿是汗水,整個人縮成一小團埋在兩床被子中,就像隻可憐蟲。
許魏暘心頭一緊,去外麵將體溫計拿了過來給他量溫度,現在已經淩晨兩點鍾,按理說吃了藥溫度該往下降的,但路唯此刻卻燒到了三十九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