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反正桑喬心裏清楚,他可以皮,但是隻能在鬱修給出的範圍內稍微皮一下。
晚上兩人各自洗漱好上床休息,桑喬趴在枕頭上看護工給鬱修滴眼藥水,“這個是幹嘛用的?”
“舒緩,桑少爺要不要試試?”護工把眼藥水遞給他。
桑喬一愣,“我也能用嗎?”
“眼藥水而已,又不是瞎子專用。”許是剛才跟桑喬演繹了一下互相喜歡的小夫妻,這會兒鬱修的語氣神色簡直溫柔到不可思議。
桑喬低頭看看手裏的小藥瓶,試探著滴了一點,濃密卷翹的睫羽飛快地眨,感受著清涼的潤感從眼球漫開。
還挺舒服。
護工給桑喬做好按摩,確認無誤後關門下樓,桑喬在**翻了個滾,“哎,我以後也可以幫你按摩。”
“讓喬喬嫁給我這個殘疾已經是委屈,這種事就不辛苦你來做了。”鬱修連拒絕的口吻都很溫柔。
桑喬笑著關上燈,在鬱修身邊慢慢睡去。
半夜,他是被一陣壓抑又痛苦的急促呼吸聲吵醒的。
聲源是,身邊的鬱修。
桑喬迷糊了一會,繼而飛快地開燈看去,“修少?”
眼前男人單薄的胸膛劇烈起伏,整個人像是被汗水浸透,冷玉般的麵孔泛著不正常的紅,唇瓣被咬得血跡斑斑。
虛弱可憐到了極點,仿佛下一秒,那艱難的呼吸就會停止。
桑喬嚇得忘了按鈴,直接跑出去拍打著護工的房門喊醒他,“修少出事了!”
護工快速到主臥,看了一眼,熟練地一邊給醫生打電話一邊按住開始顫抖**的鬱修。
桑喬貼在門邊,瞪大了眸子看著**好像在透支生命的男人。
每一次呼吸都像是最後一次,用身體的每個部分去竭盡所能地獲取氧氣活下去。
這是,這是怎麽回事。
片刻後,醫生趕來給鬱修注射了鎮定劑,男人終於慢慢恢複平靜,無力地歪倒,陷入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