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硯心頭猛地一跳,三兩步走到病房。直到看到沈星眠平安躺在**,這才慢下步子來。
這會兒鬆下氣來,才發覺他緊張地微微喘息,手心濡濕,連心跳都快了些。
沈星眠察覺他的腳步聲,抬眸望過去,“怎麽了?”他詢問道。
陸清硯搖搖頭,沒讓他看出來心中的擔憂。
他的視線落在床頭櫃上的花束,狀似不經意間問了一句:“剛剛是有誰來過了嗎?”他看著沈星眠。
沈星眠沉默了一會兒,“唐時剛剛來過來了。”
“花放下就走了。”
陸清硯的臉色忽地嚴肅起來,“你住院的地址現在還在保密期,就連節目組都不知道,唐時……是怎麽知道的?”
沈星眠臉色也猛地一變。
病房裏氣氛凝滯了起來。
沈星眠緊鎖著眉頭,終是看不得青年這副模樣,陸清硯走到病床邊,將他攬到懷中,撫摸著青年的發絲:“別擔心,我一直都在。”
“這次的事情有些眉目了,之前節目組裏有人欺負你為什麽不告訴我?”特別是知道沈星眠差點被摔下樓梯,陸清硯殺人的心都有了。
更別說這次沈星眠受傷還有他的手筆。
沈星眠從他懷裏抬起頭:“欺負我?”
他歪頭,想了半天,終於從一個犄角旮旯裏翻出點柯燃的記憶,然後忍笑道:“你說柯燃?你也太小看我了吧,就他那樣還能欺負到我?你忘啦,當年我可是學校一霸,能任誰欺負到頭上?”
確實,雖然每次都是柯燃起頭挑事,但哪一次不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他窩在男人懷裏絮絮叨叨挑了許多事講,想證明自己確實沒被欺負,他卻看不見每說一樁事,陸清硯的臉色就陰沉一分。
即使是派了白欽去保護他,沒想到還能在眼皮子底下發生這種事。
這麽想著,他的臉色更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