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岁大人太宠朕了怎么办

第46章 裴卿......你不是没了吗?

字体:16+-

裴確摸了摸他的脸,"不会死人的。"

小皇帝心神不宁,呆呆的捧着自己的胸口,"那朕让李文忠去太医院叫人......"

"太医院的人治不好。"

裴確手掌抚上他瘦弱的肩膀,"陛下的病,只有臣才能治......"

"怎么治?"

小皇帝杏眸含水,"朕平素里,是最害怕吃药的......"

"不用吃药。"

裴確忽然起身,将殿内的烛火一点一点的熄灭。

他手持最后一盏烛光过来,衣带松松垮垮的系着,眉目嵇艳俊美,像是借着皮囊魅惑人心的妖精。

此情此景,小皇帝的心跳更快了。

他将烛火放在龙榻边的桌子上,自己上了床。

小皇帝捂着自己的心口,软软撒娇,"裴卿......"

裴確"嗯"了一声,拿出一只匣子放在床头,又回过脸去看着**的小皇帝。

乖巧的,求助的看着自己。

一双眼里泛着莹莹秋波,饶是铁做的心肠也能给看软了。

裴確喉结滚动,"不怕,臣给陛下治病......"

小皇帝看见那匣子,不由想起槿娘给自己扎的银针,有些害怕,不由往裴確怀里缩了缩。

"裴卿......你要给朕扎针吗?"

"不是……"

裴確轻轻拍着他的肩膀,安抚着怀里的人,"是一些让陛下更快活的东西......"

听他这样说,小皇帝更迷糊了。

"陛下是不是,忽然就心跳的很快......"

裴確伸手,解下他寝衣的系带,缓缓扯着两边的衣服脱下,露出圆润白皙的肩膀,整个像是雪做成的人儿。

那双大手毫无阻碍的覆在小皇帝心口,"这样是不是更快了......"

小皇帝点了点头,软着声音,"裴卿......"

"臣这就给陛下治病。"

裴確封住他的唇,嘴里含糊着,"只是陛下要听话一些,好好听从臣的调配。"

小皇帝断断续续地答着,手腕环住他的脖子。

他软乎乎的回应着,直到美玉般的双腿一凉,又忍不住贴紧对方。

那两截美玉被强硬的打开,摩挲着抹上滑.腻的膏体。

小皇帝轻轻哼唧了两声,下一秒声音又被人吞进嘴里......

外面夜深人静,几点疏星挂在夜空。

天上忽而飘起雪花,而后一阵狂风吹过,山雨欲来。

承乾殿前娇嫩的牡丹花似是感知到了即将要到来的狂风暴雨,颤巍巍地缩着,往后倒去。

那风从四面八方而来,切断它所有退路,因而它只能娇弱的斜倚在夜风里。

风渐渐紧了,吹的花瓣忍不住颤抖,战栗。

雪片从天空滑落,带着磅礴的雨,强硬地撞进柔嫩的花.苞里。

那精心阿护的牡丹花经不住太猛烈的暴雨,它无助的任由暴风雨摆来摆去,低低啜泣。

好在那风雨并不会泼盆而下,雨势小了些,那娇弱的牡丹花堪堪抬起头,接受这一阵温柔的夜雨承乾殿内,暖玉生香。

小皇帝眼角眉梢带着媚意,睫毛上挂着颤颤巍巍的泪珠,"裴卿......你用的什么......"

"你不是没了吗?"

裴確脑子里酥麻一片,强忍着分出精神哄骗他,"臣没了......"

"这是假的……暖玉……"

小皇帝呜咽一声,蚀骨的欢愉随着脊骨慢慢生上来......

他被对方摆弄着......

渐沉欲海......

外面风雨依旧急促,不依不饶地侍弄着那娇弱的牡丹花。

软嫩的花.蕊灌满雨水,又在下一次瓢泼大雨来临时,满满的溢出去......

这一夜风雨未停。

到天光微亮,才有隐隐作罢的架势。

那盆中牡丹花颤巍巍的,像是要站不住脚,疲软地立在夜风里......

眼看到了早朝的时辰,李文忠乌青着眼,站在殿外,不知道要不要敲门进去。

里面的两位主子折腾了一夜,这才刚要了水清洗完,估计才睡下不久,不知道能不能叫的起来....他急的挠头!

不叫吧,误了早朝可是大事!

这要是叫吧,昨儿个早晨他被千岁爷唬着脸盯了一通,脊骨都要发麻了!

这可怎么办!

殿门被人打开了,李文忠定睛一看,正是他最胆怯的千岁爷!

而今天的千岁爷和昨天看起来可大不一样一一

脸上罕见挂着笑容,看起来身心舒泰的很!

神色餍足,走起路来都虎虎生风!

裴確关上殿门,"不用叫陛下了,他刚睡着,今儿就歇着吧!"

"早朝我去上。"

李文忠"暖"了一声。

另一旁的田震早就从鸿宁殿过来候着了。

他见千岁爷出来,赶紧跟了过去。

裴確看见他,脚步又停了停,回过身去,"也别进去扰了陛下休息,水我已经喂过了,他什么都不要。"

"让他好好歇着。"

"是"

裴確回过头望了一眼殿门,迈着大步朝外走去。

田震紧紧跟着。

从那日宴请黎国和北庾使者开始,千岁爷就没回过鸿宁殿了,又是什么事都是唤人传话吩咐他,连见面都少了很多。

就今日来说,他们爷的喜悦可不止挂在了眼角眉梢,着走起路来,轻快得自己都要追不上了。

田震替他打心眼里高兴。

千岁爷这一路走来不容易,糟心的事儿多,落埋怨的事儿多,挨骂的事儿更多。

反正外人看来太监是一群不健全的阉人,男不男,女不女的,阴沉沉的吓人。

这宫里宫外的,谁能看得起小太监?

别说那些大户,但就是种地吃饭的升斗小民,要是家里有两斗谷子,也断断不会把孩子送到宫里来!

这红墙绿瓦埋了多少骇人听闻的腌臢事,要在宫里生活,是个和善好说话的,早被别人磋磨欺负死了。

要想活命,谁不得把谁不得把一颗心修炼的通通透透的,七窍玲珑的,才能勉强喘着气,挣出一口饭来?

如今他们千岁爷的日子舒坦,他们自然也就跟着高兴!

更何况好事不止一粧!

田震碎着小步追上,"爷,今儿奴才这一醒,就听到喜鹊在外面喳喳叫,果然就有好事来了!"

裴確步子缓了缓,脸上笑意不减,"什么好事儿?"

"爷!小姐的消息,有门了!"

裴確步子停住了,他脸上神色几经变幻,才转过脸来。

"找到了?"

田震缩了缩脑袋,"那倒没有......不过,有了确切消息,当年裴府大难,小姐被护院悄悄带着逃出来了……"

"虽然现在还没找到小姐具体的行踪,不过能肯定还活着!"

裴確蹙了蹙眉,脸上的笑意尽数敛去......

他竟然沉溺爱海,忘了十年前裴府那场惨案,忘了他颠沛流离在外,死生不知的妹妹......

他深深吸了口气,言辞冷厉,"继续查!"

然后继续迈开步子,朝资政殿走去。

没了小皇帝的早朝上的索然无味。

裴確端着茶盅,懒懒倚在太师椅上,看着下面自己的人和卫党争论不休。

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要不是大家都是文人,自持身份,看着都能直接撸起袖子干起来!

他吞了口茶,眼神落到卫泱身上。

今儿小皇帝没来早朝,这个病秧子的精神头好像有些萎靡。

啧!

不知道要是自己告诉他,他心心念念不敢开口的意中人,昨夜是怎么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娇声细语

会不会把这个病秧子直接气死!

裴確挑了挑眉,一声轻笑。

下面依附裴確的一众大臣,看着千岁爷脸上猖狂的笑,骂起人来更起劲了!

将那位凭借一己之力吃垮北地三郡十二县的许大人,从爹娘骂到了祖宗十八代!

另一边的卫党人士更不满意,这许介是太傅的亲娘舅,再往上骂,可不就把太傅也给骂进去了!

这样一来,一边骂得凶,一边回应的更凶,资政殿内热闹的就像人声鼎沸的菜市场!

裴確乐得看热闹,他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看着两边的人互掐。

而下面的卫泱脸色越发难看。

一张脸白的像是薄纸,眉间绕着阴郁之色,连那颗红痣都黯淡了许多。

他小舅舅这个人,自小就是宠他的。

虽然贪财又好色,还没有多大作为,但是对自己,对自己的娘亲,那都没话说!

知道自己身体不好,那罕见的补品,燕窝虫草,流水一样送进卫府。

自他记事开始这么多年,从来没有间断过!

如今北地水患是陛下亲自盯着的案子,小舅舅又是罪魁祸首,责难是免不了了丢官事小,丢命事大。

若是陛下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再帮着活动活动,这件事也就过去了。哪怕丢了官身,卫家几辈子的财富积累,还养不活一个小舅舅么......

就怕......就怕陛下那边自己劝不住,司礼监这边还要下死手......

想着这些年他吃的用的补品,卫泱心底揪的难受......

他这个做外甥的,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小舅舅被砍了头,丢了命......

陛下那边,他再想想办法或许还是可以的......

争了一个早朝没有争论出结果,各位大臣骂得口干舌燥,渐渐偃旗息鼓下来。裴確见时候差不多了,站起来掸了掸衣服,"陛下不在,也不好下定论。"

"许介大人的事,就等陛下早朝再说。"

"退了吧。"

他也不管身后的田震是怎么唱退朝的,自己率先迈着长腿出去了。

"千岁爷......"

田震跑的气喘吁吁,"太傅大人......太傅大人在后面......"

裴確停住脚步。

出了资政殿往南直走是宫门,他果然拐了个弯,朝这边过来了。

裴確抱臂,索性站在原地等他,"小卫大人这是要去做什么?"

对方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仿佛沁了冬日的雪,"下官有事要奏给陛下。"

"哦……"

裴確似笑非笑地盯着他,"要是许大人的事,太傅求去陛下,不如来求求我。"

"别的不说,本官去给陛下吹吹枕边风,好歹还是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