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套牢美人老婆

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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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辞跪在**, 条件反射地把右手背到身后,伸出左手从陈峋手里接过手表,动作太快, 几乎可以用夺来形容。

他背过身,先把手表戴上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然后转身面对陈峋,有些讪讪地说:“我还以为丢了。”

陈峋像是没有察觉他的反常, 语气依旧温柔:“掉在书房外面的地上了, 是不是表带松了?”

楚辞眼神没有着落,胡乱地回应:“可能吧。”

陈峋没再说话, 挑起楚辞的下巴,俯身, 再度在额头印下一个吻, 不过这次停留的时间长一些。

楚辞闭上眼睛, 混乱的情绪奇迹般得到抚慰。

“睡吧。”陈峋走回自己那一侧床躺下, 等楚辞睡下后关上了灯。

房间暗下来,但谁也没心思睡觉。

楚辞躺在**,闭着眼安慰自己,看陈峋的反应应该没有注意到他手腕上的伤疤,那伤疤细长的一条, 颜色又浅,不凑近看根本不会留意。

这么想, 楚辞的心跳慢慢平复,他睁开眼,等适应黑暗后, 转过头去看旁边的陈峋。

其实只能看到一个轮廓, 但楚辞却感到很踏实。大概是刚才光脚踩在地上, 他到现在还有点冷,下意识就往热源靠近。

楚辞一动,本就没睡着的陈峋也不再装睡:“睡不着?”

楚辞「嗯」了声,带着鼻音,听起来像是撒娇:“睡不着。”

沉默一会,陈峋主动靠过去,在被子底下摸到楚辞的手,攥在手心里捂热:“下次还不穿拖鞋乱跑吗?”

“不敢了。”楚辞说,又小声辩解,“但一着急我就会忘。”

“急什么?”

当然是急着去找你呀。

楚辞心里想,但没有说出来,只是又朝陈峋身边靠过去一点。

黑暗中,陈峋勾了勾嘴角,分出一只手搭上楚辞的腰,直接把人拉到怀里。

鼻子撞到陈峋胸口的时候,楚辞还有点懵,被熟悉的气息包裹,让他感觉像在做梦。

大概撞得狠了,鼻子有点发酸。

陈峋把他往怀里带:“还冷吗?”

楚辞声音细如蚊蚋:“不冷了。”

安静几秒,陈峋问:“为什么要蹲在书房门口,怎么不敲门?”

楚辞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半闭上眼:“怕吵你。我听到你在跟谁说话。”

陈峋皱了下眉,虽然觉得楚辞不是这个意思,但为避免误解,还是说:“我在跟周然打电话,公司……有些事。”

楚辞嗯了声:“好吧,做你助理真辛苦,晚上还要工作。”

陈峋想到另一件事:“以前睡不着是不是也蹲在书房门口?”

要不是他听到动静,楚辞会一直蹲在外面吗?

这么一想,陈峋有些心疼。

楚辞似乎不愿回答这个问题,把头埋进陈峋的肩窝。

这样的姿势太亲密,瞬间让他回到六年前,陈峋的怀抱一直很温暖,是他的避风港。在这个怀抱里,他可以假装梦境里的事不曾发生,他可以假装自己还是小孩。

楚辞死死咬着嘴唇,把就要冲破眼眶的泪使劲憋了回去。

怕陈峋察觉,他极力压抑呼吸,但细微的动静还是在寂静的黑夜里被无限放大。

陈峋的心被一只无形的手揪紧,他没有追问,只是安静地抱着楚辞,等楚辞的呼吸没那么乱了才问:“想不想听故事?”

“嗯?”楚辞抬了下头,头发擦过陈峋的下巴。

有些痒,陈峋用下巴蹭了蹭他的发顶,又问了一遍。

“什么故事?”楚辞问,“可以点播吗?”

陈峋笑了:“恐怕不行,我的脑内存没那么大。”

楚辞也被他这个比喻逗笑了:“那就随便吧。”

只要是陈峋讲的就好,他都不挑。

陈峋安静下来,似乎在想讲什么故事。时间有点久,楚辞打了个哈欠,感觉自己不用听故事都快睡着了,于是催他:“想好了吗?”

“想好了。”陈峋收紧手臂将楚辞抱得更紧,感觉胸腔烫得厉害,“《小王子》听不听?”

往事一幕幕被掀开,楚辞眼眶又红了。他闷声闷气地应了句,然后在陈峋低沉的声音里,闭上了眼睛。

——

之后几天,楚辞一直小心观察陈峋的反应。陈峋无论对他的态度还是说话语气都和平常一样,没有区别,楚辞这才彻底放心。

他想,陈峋应该没有注意到他手腕上的伤。

一个下午,楚辞去修表店换了新表带,防止针扣再次松开,手表又不知道掉在哪里。

换完表带,他把手表重新戴好,严严实实地遮住腕上的伤疤,长长吐了口气。

回家路上经过花店,楚辞想到陈峋说的话,便走进去看。

花店装饰温馨,花香馥郁,让楚辞想起了他原来的花房。

家里出事后他自顾不暇,哪还有心思去打理花房,那些花草恐怕早就枯萎,化作泥土和尘埃了吧。

店长是个很可爱的女孩,迎上来问:“您想买什么花?”

楚辞想陈峋平时只买糖果雪山,是因为他喜欢,但他好像不知道陈峋喜欢什么花。

店长见他面露难色:“您是要送给谁?”

楚辞不好意思说是送老公,想了想:“送男朋友。”

店长笑起来:“今天刚来了一批芍药,在后面,我还没来得及摆出来,您要不要看看?”

店长往里走,楚辞跟在后面,视线立刻被操作台上一大捧桃红色芍药吸引。

花苞很大,花瓣层层叠叠,还未完全绽放,包裹着里面的花芯。花瓣上带着斑点纹路,有种奇异的磨砂质感。

店长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您眼光真好,这花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独家记忆。”

楚辞笑了笑:“那就要这个吧。”

他又提了个要求:“能让我自己来剪枝和包花吗?我以前养过花,懂一点。”

“当然可以。”

操作台前,楚辞拿起剪刀修剪根茎。小时候,外公或者楚蓉过生日,他就会从花房里挑开得最好的花,亲自修剪包好,当成礼物送出去。

嘴角慢慢弯起笑,楚辞忽然意识到自己竟然一点也不排斥想起往事,也意识到这是第一次,楚蓉以微笑的模样出现在他的记忆里。

眼眶有些湿,他停下手中的动作,对着空气,很轻地叫了声「妈妈」。

花包好,楚辞在拿回家和送去陈峋公司之间犹豫不决,最终还是决定送去陈峋公司,不过他不好意思自己送,又加了点钱请花店老板帮忙跑一趟。

他不想承认自己有想借机宣誓主权的意思。

此外他还留了张卡片,写着简单的祝福话。花的名字已经表达了他的心情,不需要额外再说什么。

回家路上,楚辞不停看手机,忍不住在脑海里描绘陈峋收到花时的表情。

——

DB公司。

不久前,前台小姐姐通过周然,收到了来自陈峋的两条指示:

一是以后凡是有人再送花来,一律不收。

二是如果纪尧过来,不用多说废话,请他立刻离开。

前台小姐姐谨遵老板指示,上午刚劝退送花小哥,下午纪小少爷就找上门。

有老板撑腰,之前没少受纪尧白眼的前台小姐姐顿时硬气起来,在劝说无果后,叫来保安「护送」纪尧下楼,纪尧气急败坏离开后,她赶紧在群里分享。

谁知一抬头,又是个送花的。

不过不同于以往艳俗的红玫瑰,这次的花是她没见过的品种,但一看就很温馨治愈。

她向送花的人确认:“这花是送给谁的?”

“送给陈峋陈先生。”花店老板说。

“是谁送的?”

“一个姓楚的先生。”花店老板说,想到什么又赶紧补充,“对了,他是这位陈先生的男朋友。”

“男朋友?!”

前台小姐姐不敢擅作主张,赶紧联系周然,周然赶来后,二话不说就把花收下,转身要往陈峋办公室走。

前台小姐姐拉住他,表情惊讶到不能再惊讶:“这个楚先生真的是……”

这是陈峋私事,周然不敢擅自透露,连忙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千万别乱说。”

周然不敢耽误,抱着花往陈峋办公室走去,花束很惹眼,就算他再怎么遮,还是被不少人看见。

几乎在他进陈峋办公室的同时,外面议论声已经四起。

要知道,之前除了纪尧,也有不少人给陈峋送花送礼物,但连前台那一关都没有闯过,无一例外。

大家都伸长了脖子想知道,这个唯一的例外是谁。

周然敲门的时候,陈峋正在看楚辞的照片。

他刚刚结束一场漫长的会议,不想马上投入工作,趁着这个空档把钱夹拿出来,看一看楚辞的照片。

这一看,又难免响起几天前楚辞惊慌失措找手表的模样。

指腹在照片上轻轻抚摸,陈峋又忍不住曲指在楚辞的脑门上弹了一下:“就这么怕我知道吗?”

其实他早就知道了,也大概能猜到楚辞经历过什么。

他曾经找人联系过芝加哥的医院,想得到楚辞的资料,但被院方以保护病人隐私为由拒绝。

说到底楚辞还是不够信任他,无论是六年前,还是现在。

陈峋也给据说是楚辞在校时的导师史密斯教授发了邮件。出于谨慎,他没有透露自己的身份,只说是一名藏家,非常喜欢楚辞的作品,希望能更多了解《勃朗峰上的日出》那幅作品背后的故事。

可惜,邮件石沉大海,没有回音。

陈峋叹了口气,就在这时门被敲响,他收起钱夹:“请进。”

眼前的景象出乎他的意料,周然说明情况,把花递过去,陈峋一眼就看到了花里夹着的卡片,打开后看到上面写着——

【送你一个春天。】

落款是CHU CI。

虽然陈峋开玩笑说让楚辞送花,但真正收到的时候,那种感觉还是太奇妙,语言无法形容,但足以让他未来一周都持续好心情。

“他说是我男朋友?”

周然咽了口唾沫:“花店老板是这么说的。”

陈峋挑了下眉,虽然离老公还差一点,但楚辞能承认是他男朋友已经是很大的进步。

周然还递来一张纸:“这是花店的人附送的。”

陈峋扫了眼,看到花名叫「独家记忆」时露出一个笑,视线在这四个字上流连好久才继续往下看花的养护说明。

他放下纸,问周然:“有花瓶吗?”

周然愣了下:“没有,我现在去买。”

陈峋隐约记得在一个员工的办公桌上看到过空花瓶,便离开办公室,亲自走到那名员工的工位。

陈峋问:“花瓶能不能借我用一下,我再买个新的给你。”

员工受宠若惊:“陈总您用,也不用给我买新的。”

在周围一众同事鼓动的眼神里,他竖起一根手指:“我能不能问您一个问题?”

陈峋心情不错:“你问。”

员工咽了口唾沫:“送花给您的是您……”

陈峋笑了笑,虽然没有回答,但笑容已经说明了一切。

其实陈峋不算是个严厉的上司,年轻、严谨,有头脑、懂技术,不会在下属面前表现得高高在上,只要不触碰底线即便工作出现失误他也会心平气和地沟通。

但这不代表他好接近。

至少还从来没人在他脸上看到过这样温柔的表情。

回到办公室,陈峋一枝一枝把花插好,粉色芍药团团簇簇,他捏着一片花瓣,想象楚辞的脸。

可偏偏有人要来破坏气氛。

梁向聪把头凑过来,夸张地「嗅」了一口,转头对陈峋说:“楚辞送的花就是不一样啊。”

陈峋收回手,目光有些不善。梁向聪「切」了声:“不就是闻了你一口香气吗,至于这么小气。”

陈峋吐出两个字:“至于。”

梁向聪一噎,彻底服了:“我马上走行了吧?我就来跟你说一声,明天约了打球你别忘了。”

梁向聪离开后,陈峋想了想,给楚辞打了电话。

听到那头关门的声音,他问:“回家了?”

“嗯。”楚辞把手机夹在头和肩膀之间,换上拖鞋,“刚到。”

陈峋站起来走到窗边:“花收到了,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

“这花叫什么名字?”陈峋明知故问。

“嗯……”楚辞装傻,“我也不知道,看着好看就买了。”

陈峋在心里叫了声小坏蛋,不再逗他:“梁向聪约明天一起打网球,去吗?”

“你是在邀请我吗?”

语调轻快,陈峋在电话这头都能想象楚辞歪着头笑的模样。他深吸一口气:“是,楚辞,我在邀请你。”

楚辞想起那天在陈峋公司楼下遇到的男人,顿了两秒:“嗯,我去。”

——

梁向聪在俱乐部订了场地,和楚辞猜测的一样,上次在陈峋公司楼下见到的那人也在。

楚辞记得对方叫安思南。

换好衣服,楚辞从更衣室出来,陈峋已经等在场地边。

从外型形看,陈峋其实并不属于健硕的类型,反倒有些清瘦,但换上短袖短裤的运动服,露出麦色的皮肤,无论手臂和小腿都覆着肌肉,充满力量感。

楚辞看了眼就迅速移开目光。

“先热身。”陈峋说。

楚辞做热身,顺便打量场馆的环境。他们是在室内馆,三块场地连在一起,梁向聪和安思南在隔壁场地,还有一块空着。

虽然已经很多年没有碰过网球,但肌肉记忆还在,几个回合下来楚辞就找到感觉,前两局勉勉强强和陈峋打了个平手,但他知道陈峋在给他放水。

大学时楚辞见过陈峋打篮球,从来不知道陈峋还会打网球,而且打的这么好。他想问陈峋是什么时候学的,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对于陈峋身上出现的令他感到陌生的痕迹,他本能反应便是回避。

两局下来,看出楚辞体力不支,陈峋提出休息一下。

陈峋走到场边,从背包里拿出饮料,还有一盒巧克力,剥掉包装送进楚辞嘴里。

腮帮子鼓起一块,楚辞慢慢感受甜蜜在嘴里化开的滋味,从湿漉的额发下轻巧抬眸,被汗水浸透的眼睛如宝石般闪亮。

陈峋受不了他这样的眼神,故意揉他的头发:“好吃吗?”

楚辞舔了舔嘴唇,声音有些含糊:“好吃,不是很甜。”

不同于糖果,巧克力他喜欢吃苦一点的。

陈峋伸手抹掉他嘴角沾上的巧克力,又把果汁递过去:“喜欢的话下次再给你买。”

“买什么?”

梁向聪和安思南也刚好结束一局,走过来,眼尖地看到巧克力,从陈峋手里夺下:“这不是那什么……牌子吗?”

梁向聪蹩脚地念出了英文名称。

楚辞喝着果汁。运动后他脸颊泛红,嘴唇也比平时更加红润,洁白的牙齿轻轻咬住吸管,偶尔还探出舌尖拨弄一下,强烈的视觉冲击令陈峋呼吸一滞。

陈峋顾不上巧克力,不动声色地挡在楚辞前面,拿毛巾给他擦汗。

这会儿功夫,梁向聪已经把巧克力盒子打开,安思南也凑过来:“这牌子好像挺难买的吧。”

“可不是?”梁向聪夸张地挑眉,“我最近不是在追一个小明星吗?指名要吃这个牌子,我还寻思不就是巧克力吗,能有多难买,结果开车过去一看,排队的人那叫一个多。那次我足足排了两个小时,偏偏天还特别冷,回去我就感冒了。”

安思南笑:“其实排队的人好多都是店家自己请的,故意营造出一副很火的样子来吸引顾客。”

梁向聪摇着食指:“这家还真不是这样,味道确实好,连我这个平时不吃巧克力的都吃了好几块。”

说着他就伸手去拿,还没碰到就被陈峋拍开。

梁向聪长长地「哦」了一声,表情饶有兴味:“看来是专门给楚辞买的啊,那我还真不敢吃了。”

楚辞被陈峋挡住视线,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到几人的对话。

梁向聪继续说:“你这次又是几点起的?还是根本就没睡,大半夜就去排队?”

楚辞心一沉,从陈峋身后探出头。

梁向聪可算找到倾吐的对象,立刻要把楚辞拉进自己阵营。

“楚辞你知道吗?”梁向聪大倒苦水,“你回国以前陈峋经常整夜整夜不睡觉,开车在外面瞎转,还有几次夜里拖我起来陪他一起疯,我好几天才缓过来。”

“真是神经病,不把自己搞到猝死你不开心是吧?”

最后一句话是对陈峋说的。

“真的吗?”楚辞立刻朝陈峋看去,“你不睡觉?”

说完他才恍然大悟,难怪陈峋一到晚上就要去书房,在他睡醒前又先一步起床。

他起初还以为陈峋是故意避开他,没想到……

陈峋看向楚辞,目光从凌厉变得温柔,但没有回答。

见状,安思南出来打圆场,又把话题绕回巧克力身上:“这巧克力看起来很好吃,楚辞你介意我尝一块吗?”

楚辞很想说他介意,他不想和任何人分享,但出于礼貌还是说:“怎么会,你吃吧。”

安思南吃了一颗,笑道:“味道是挺不错的。”

他拿起球拍对陈峋说:“好久没和你打球了,之前那么多次都输给你,我最近可一直苦练,敢不敢来一场?”

陈峋不好拂他面子,便应下,对楚辞说:“你先休息。”

离开前他又给梁向聪递了个警告的眼神。

陈峋和安思南并肩往场上走,楚辞看着两人的背影,重重地咬了下饮料瓶里的吸管。

一旁的梁向聪从鼻子里发出不服的哼声,在椅子上坐下,对楚辞说:“别管他们。他们打他们的,我们聊我们的。”

楚辞不知道他跟梁向聪有什么好聊的,但还是在椅子上坐下,眼神时不时就往场上看,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梁向聪的话。

眼见场上比赛气氛变得火热,楚辞忍不住问梁向聪:“他和陈峋……很熟吗?”

“你说安思南?”梁向聪没过脑子地回答,“熟啊。”

楚辞抿了抿嘴唇。

梁向聪瞧着楚辞的神色,突然笑起来:“你不会以为他们……”

楚辞被看破心思,硬着头皮否认:“没有。”

梁向聪大笑起来,笑声甚至吸引了场上两人的注意,安思南做了个暂停的手势,走到场边拿起水杯喝了一口,问:“什么事这么开心?”

梁向聪笑得差点从椅子上滚下去,楚辞怀疑自己的脸都要冒蒸汽了,瞪着梁向聪,但还是没能阻止这个八卦男说出来:“楚辞以为你和陈峋……”

安思南也是个聪明人,立刻明白过来,笑着说:“你怎么会这么认为,要是被我男朋友听到可就麻烦了,他可是个醋缸。而且陈峋那种工作狂加上没情趣的人,我可没什么兴趣。”

楚辞这才知道自己误会得有多离谱。可能是经过纪尧的事,看谁都像潜在的情敌。幸好陈峋没过来,否则他真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安思南重回场上打球,楚辞低头看手机以掩饰他的尴尬。不过他的尴尬没能持续多久,因为梁向聪的八卦基因又开始作祟。

梁向聪说:“其实吧,的确有很多人追陈峋,我们在国外留学的时候有,回国创业之后更多。几乎每次酒会都有好多人向我打听他是不是单身。”

楚辞的心一沉,从手机上抬眼,忍不住又把耳朵送了过去。

梁向聪努嘴:“就是上次酒会你见过的那个叫纪封的人,他弟弟纪尧一直在追陈峋,应该是时间最久的一个,从纽约追回国,非常执着,死活不相信陈峋已经结婚,昨天还送花去公司,又亲自到公司堵人来着。”

梁向聪耸了耸肩,故意没说那花陈峋没要,也没说纪尧连陈峋的面都没见到就被保安请走。

部分事实也算事实,梁向聪想,谁让陈峋天天在他面前秀恩爱,现在连吃块巧克力都要跟他斤斤计较。

梁向聪当个玩笑说出来,听在楚辞耳中却让他无比烦闷。

场馆里的空气突然变得稀薄,楚辞觉得喘不过气,他急需要呼吸新鲜空气。

“我去买杯咖啡。”楚辞从椅子上站起来,问梁向聪,“你喝吗?”

梁向聪说不喝,楚辞便离开了。

楚辞刚走,陈峋就示意安思南暂停,走到梁向聪面前问:“他去哪儿了?”

梁向聪哼一声,被陈峋盯得头皮发麻才阴阳怪气开口:“去买咖啡。”

陈峋瞥了眼楚辞落在椅子上的手机,心里一沉。楚辞没带钱,如果是真的买咖啡怎么会不带手机。

“你又跟他说什么了?”

梁向聪双臂抱胸,斜了陈峋一眼:“每次都推锅给我,你怎么不在你自己身上找原因?”

陈峋懒得理会,放下球拍就要出去找楚辞,就在此时,楚辞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一个视频通话请求。

“顾齐安。”梁向聪凑过去,念出屏幕上的名字,“谁啊?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闻言,陈峋的脸色倏然间沉了下来。

作者有话说:

还有一更,下一章楚辞要支愣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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