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真的要同我絕裂?”他的眼神是從未有過的寒冷。
她藏在衣袖的手指顫抖得厲害。
她多麽害怕他從此不再愛她,若她說出一個“是”字。
可她把指甲掐進肉裏,還是回答了一個“是”字。
他的身體微微顫抖,雙眼微閉,呼吸極度不穩。
半晌,他緩緩睜開了眼睛,似是下定某種決心般,嘴角掛著嘲弄的笑,“我並非死纏爛打的那種人,你若執意不肯與我一起,我也不勉強。”
她不說話,靜靜地看著他,眼神裏滿是冷漠。
他被深深地刺傷,神色漸漸森寒。
甚至不願與她再說話,甩門就離開。
她癱倒在地,全身的力氣仿佛被抽空。
這一次,他與她是徹底分手。
從他的眼神、他的表情、他的行為可以看出。
她沒有流眼淚,隻是在**輾轉反側了一整夜。
或許眼淚已在前三世流幹,也早已消失在那個奔出皇宮的飄雪冬季。
清晨,進來服伺的侍女們驚訝地發現她雙眼紅腫,領頭侍女還貼心地問她是否沒有睡好,她回答沒有,“我還以為您做噩夢,”領頭侍女笑道,“被嚇得哭了。”
她看向鏡子,竟真的雙眼紅腫,還腫得厲害。
明明以為沒有哭,臉上淚痕卻似沒有幹。
“誰說我哭了,”她的聲音卻分明帶著哭腔,“沒哭,一點都沒哭。”
領頭侍女沒再說話,隻是招呼其他侍女快點服伺,“手腳麻利點,領主還等著夫人一起吃早餐呢。”
兩天後,她的情緒才微微好了點。出乎意料地收到希律亞的信,還是很光明正大地由侍女主管遞過來的,而以往,全是由多娜鬼鬼祟祟地遞進來。
拆開看完,她整個人呆若木雞。希律亞居然要她支付每月一萬金的撫養費。
“你雖執意離婚,但兒子仍是你的,你須承擔為人母的責任,每月一萬金的撫養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