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著英迪娜先在暗角躲了一會兒,待天快亮時,正巧門前巡衛輪班,借著十秒左右的空檔,她和英迪娜極快地溜進了房內。
這種大人物臨時歇腳的地方通常不會鎖門,為的是便於遇到危險隨時逃脫。臨時歇腳地方總是比不上房間的安全係數高。
房內一片昏暗,隻點著幾根蠟燭,窗簾已泛起淺白天光。這個時間點她很清楚,正是艾德諾變得癡癡傻傻的時候。
英迪娜還有些畏縮,蹲躲在安樂椅背後。她卻已大步來到靠在床頭的艾德諾麵前。
艾德諾的眼神呆茫,果然又到了伊麥伯的時刻。
她剛拿出兩份婚書,艾德諾忽然笑了,呆茫無影無蹤,“你來了,我看到了,你和另一個男人被捉在**。”
“少說廢話,”她將兩份婚書攤開,“快簽吧,就算不簽,待會兒你沒意識時我也會幫你按上手印。”
“嘖嘖,和蕾蕾的離婚書?”這個真正的伊麥伯歎道,“蕾蕾可是世襲貴族之女,我可舍不得與她離婚。”
“就離幾天,”她解釋道,“幾天後你們複婚吧,我再不會做這種事。”
“為什麽?”
此時英迪娜已從安樂椅後站起,驚奇地看著他們。
“你簽了我就告訴你為什麽。”她說。
伊麥伯笑了笑,出乎意料地,竟十分爽快地拿過床頭的羽毛筆,在離婚書上簽下了自己名字。
“我不是為你,”他笑得狡詐,“是不想讓艾德諾得到妻族的幫助和財富,我要讓他一無所有。”
“還有這張。”她又將結婚書推開他麵前。
“哦,和你結婚?”他的笑容頗具意味,“是為什麽呢?你就這麽喜歡這個男人?”
“快點吧,”她急了,“你馬上就要走了。我一無所有,他娶了我正好什麽也得不到。”
“也是哦。”他笑道,順手就在結婚書上簽下了自己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