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一切平靜下來,已是半個小時後,兩人在不同房間療傷。
她正在為歐倫洛塗抹藥膏,包紮傷口,多娜神情怪異地進來,將她叫到門口,低聲道:“安希倫王叫你為她包紮傷口,否則他會再衝進來與他打一架。”
她本不想理安希倫,可回到房內剛坐下,就聽到隔壁房間傳來動靜,似乎是安希倫的部下勸安希倫不要起身走動的聲音,她隻得又起身,對歐倫洛說一會兒就回。
來到安希倫房間,虎著臉給安希倫包紮傷口,安希倫笑得甜蜜,“還是你最好,那些大老粗笨手笨腳的。”
她猛地用力扯紗布,他捂著胳膊痛呼出聲,“叫別人來給你包紮。”她立刻道。
“不,不要。”他一把回拉住她,竟不顧傷口緊抱住她,柔聲曖昧,“我隻要你,再痛也隻要你。”
她冷著臉,“我給你叫個雞算了,要不寫信叫霍娜妮過來。”
“你還記得她啊?”他笑得暢快,可笑得太大聲,將傷口一下扯疼,又痛呼了一下才柔聲道:“我很高興。”
她仍記得多年前的事,說明仍生氣,仍生氣說明了什麽呢?
“你想多了,”她微笑著,“我隻是對你們相擁而眠的樣子印象深刻而已,覺得真正相愛的人便是如此。”
他像小孩子般噘起了嘴,“你就不能讓我高興一下嗎?”
多娜又出現在了門口,她沒理他,快步走向多娜。
“歐倫洛大人說你再不回去,他就來找你了。”多娜低聲。
她又立刻頭也不回地回了房間。正被族人塗藥膏的歐倫洛滿臉委屈地看著她,“不許再走了。”
她笑了,“我們現在回去。”
外麵大雨滂沱,她帶著歐倫洛正要上馬車,安希倫就像從地上冒出來似的,橫身攔住,擋在車門前,似笑非笑地盯著她,“要麽帶我一起走,要麽誰都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