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會那夜,她把門窗關得緊緊的,獨自待在房間裏,她無心看書,一邊把紙牌撒落**一邊自言自語:“你想要漂亮衣服應該自己賺錢買,而不是靠男人。男人高興時就會給你,不高興時就不給,你能把他怎麽著?也是我魔怔了,為何哭著求著找他要衣服,真是沒臉!”
打了個哈欠,她又將紙牌全都收起,“不過話說回來,他確實也給了我不少資源,如沒有他,我現在還隻是一個洗衣房侍女,每個月隻能拿最低薪俸……”
她驀然一驚。她已經多久沒有拿薪俸了?自提塔爾回來後,她不做調酒侍女之後,好像一直沒有拿過。
她長歎一口氣,緩緩下了床。她現在有吃有喝有住,某人自然不會想到給她薪俸。
真他媽小氣!她心想。
待在房裏氣悶,她決定出去走走。
她慢吞吞地走過長廊,繞過庭院,坐在已凝結成冰的噴泉旁,未料想噴泉的另一邊有兩個侍女在低聲八卦。
隔著冰雕般的噴泉,她們顯然沒有看到她。
“聽說提塔爾城的黛紗王妃早產,生了一個小公主,王很高興,準備過去看她。”
“可皇後也快生了,王不一定走得了。”
“那也不一定,我聽王的侍從說已經在準備行裝了。”
“咦,這次王會帶他的情人一起去嗎?”
“那個調酒侍女?不會。”
“你怎麽知道的?”
“我聽她的侍女說她和王吵了一架,王很生氣,之後就沒來找她了。”這個侍女的聲音低了一些。
“他們為什麽吵架呢?”另一個侍女也低聲問。
“不知道,反正就是王很生氣,估計是不會帶上她了,而且要是想帶的話,現在就應該清理行裝了,但沒動靜。”
“哎,其實她早失寵了……”
兩人還在嘰嘰咕咕,海心卻已起身站立,緩緩向房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