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全都身穿純黑勁裝,蹬著黑色長靴,腰間佩著一柄長劍,騎在一匹黑色的高頭大馬上。
從雨霧裏看去,他們就像一小片正在移動的黑色烏雲,但移動的速度並不是很快,可能是因為雨太大了。
她鎖上門鎖,關好門,又抱著包裹衝入雨霧。
此時整條長街被雨水浸沒,腳下青石板路濕滑不已,她幾次都差點摔倒。
就在這時,一道高昂的馬叫嘶鳴聲傳來,說得遲那時快,一匹黑馬嘶叫著抬起兩條前腿,因打滑猛地往後仰,聽得砰的一聲重響,一個純黑勁裝劍士就被甩在了濕漉漉的地上。
雨下得極大,所有劍士都在匆匆趕路,竟無一人扶起他。
海心停下了步子。
一輛黑色馬車忽然從不遠處急急駛來,正朝倒下的純黑勁裝劍士的方向猛衝,海心想都沒想扔下包裹,奔了過去,以極快速度把這個劍士推到一旁。
黑色馬車同時急馳而過,大片水花飛濺襲來,濺了海心和這個劍士一身。
海心嚇得一震,差一點她和他都會被撞倒。
“喂!等等!”海心朝著其他劍士高喊一聲,想要他們不要落下同伴,可雨聲太大,又同時響起幾道震耳欲聾的雷聲,無人留意到她的喊叫。
她隻好先把這個已經暈迷的劍士拖回雜物倉庫……
阿撥斯的整個春季幾乎都在下雨,若不是地下排水渠修得不錯,整個都城早被淹了。
雜物倉庫的地下室是又潮又黴,泛著一股難聞的潮味。海心點燃了三支熏香,才把這種潮味趕走不少。
看了眼仍在暈迷的純黑勁裝劍士,她微歎。
從馬上摔下來已經暈迷一天了,再不醒她也沒辦法了。
她還花了點私人積蓄給他請大夫,給他灌了兩次藥,但仍不見醒。
他的運氣也是好,這段時間陰雨連綿,老板不常來地下室,她才敢把他安頓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