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天,她都不願再見他。
她有時躲在房間,有時躲在浴室,有時躲在花園,反正就是想與他完美錯開。
他似是明白她的心事,倒未強求與她見麵。
中飯、晚飯都沒要求硬要一塊兒。
直到晚上臨睡前,他才出現。她被他嚇了一大跳,剛剛攏緊的曳地床幔被他拉開一點,露出他的半個身子,“還沒睡吧?”
“你、你不能這樣拉開我的床幔。”她怒道。
“哦,對不起。”他很優雅地回答,又攏緊床幔。
“你……也不應該把你的床搬進我的房。”她不悅道。
上午還忘了跟他說這事,鬧騰一通後早不記得了。
“為什麽?”他的聲音帶著不滿,“我是你的丈夫,與你同一間房天經地義。”
“可你知道的,我是被迫按指印的。”
“可總是按了指印對不對?按了就是我妻子。”
“你這是耍無賴。”她氣憤。
“我就是耍無賴。”他倒是一點不掩飾,大方承認。
“你一點都不覺得可恥?”
“我為什麽要覺得可恥?我想和心儀的女孩結婚,用上一點技巧也無可厚非。”
他巧妙地將“手段”說成是“技巧”。
“你……你無恥到了極點。”
“我就是無恥到了極點,”他含笑回答,“所以才能娶到了你。”
“你、你……”她氣得一時說不出什麽,隻得道:“我們會離婚的。”
“我們不會離婚。”他的聲音突然變得異常鎮靜。
她冷哼一聲,沒理他。
過了一會兒,他又拉開床幔,竟一把擁住床頭的她,擁得緊緊的,“我從第一次見到你就喜歡你了,用了極大自製力才沒在公學把你帶走。你可知我忍得多辛苦嗎?第一次在公學見麵,我怕你太害怕,沒敢帶走你,甚至不敢與你多說話;第二次,你對我表現出明顯的抗拒,我也沒敢帶走你。我這麽在乎你的感受,你就不能在乎一下我的感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