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崇受召入宮,像往常一樣與皇上在書房對弈閑聊。
皇上一白子落下,此子與連成一線的白子形成一個即將閉合的圓,宏正帝滿地地點點頭。
“朕聽說你府上遭了賊?真稀罕,朕很想知道那個賊是長了三頭六臂,還是吃了雄心豹子膽,竟敢在老虎頭上拔毛。”皇帝語氣滿是調侃。
傳話的太監回來說起此事,皇帝聽後大笑不已,這也難怪,陸大將軍屢破強敵威名在外,又是出了名的嚴厲不講情麵,宵小之輩見到他都躲得遠遠的,如今人就在府中還有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讓皇帝像是聽了個大笑話。
“您就不要笑話臣弟了,我這個將軍名號也不過如此。”陸崇搖搖頭放下一黑子,“也是臣弟疏忽,才給了賊人可乘之機。”
“可丟了貴重之物。”皇帝問。
“一點銀子而已,不礙事。”
一問一答間兩人又各落幾子,縱觀棋局白子略占上風,黑子緊跟其後,兩方殺的難舍難分。
“朕想那賊人定是沒有好好探聽消息,不知你本人整日悶在家裏,這才偷盜你頭上,碰巧你大意還讓他給得了手。”
陸崇回京以後除了應召入宮,幾乎不與朝臣往來,大多數時間閉門不出。即便有官員親眷去府上,他也隻推出寡婦弟妹或是管家應付。
這些皇帝看在眼裏,心裏也比較滿意,但也不能總讓人閑著,最近朝中有人議論此事。“正好朕有事要你做。”
“請陛下吩咐,臣定當全力以赴。”陸崇站起身錯開一步,雙手抱拳躬身行禮。
宏正帝擺擺手,“不用拘謹,繼續。”再一攤手示意陸崇坐下繼續下棋。
“也不是什麽大事,西大營乃京城守衛重中之重,齊將軍年紀大了身體不大爽利,年前便把軍中庶務都交給左圖江,最近有人說西大營士兵疏於操練,不是朕不信任左副將,而是西大營太過重要,朕想讓你去給朕看看,該練還得練,否則哪日朕的宮中進賊豈不是要坐以待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