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川如墜冰窖,手腳冰涼。
有什麽比被害人,在你的麵前淡而無辜地陳述那些你犯下的錯要殘忍?
因為你心存愧疚,你多想那些不曾發生,你想彌補…卻總是徒勞無功。
“那…不過是夢而已。”活了這麽多年,經曆那麽多事,梁川還是能很好地讓自己冷靜下來,“你可以試著多和女孩子接觸。”
你居然在勸我和女人接觸?安嘉的心理笑出了聲,不知該嘲諷,還是該憐憫,但是多少有了一絲柔軟。
電梯門打開,安嘉走到梁川麵前蹲下,抬頭看他,四目相對,梁川微微避開了眼。
“梁叔,也許是天意,也不知道您信不信,我第一眼見到您時,就歡喜上了。”他手指戳著自己的心髒,“我當時心砰砰亂跳,我怎麽會對男人有臉紅心跳的狀況呢,我嚇壞了,於是我跑回了家,誰知道您又回到我家了。”
梁川,不一樣了,現在是你害怕我,不再是我害怕你了。
可以肆無忌憚的人,是我!
他的心理掀起了癲狂的快意,他伸手握住了梁川的手,眼睛裏是青年人灼熱的光,“梁叔,我發現在國外的五年我還是想您,您可以接受我的歡喜嗎?”
恍惚間梁川覺得自己的心髒好像短暫地停止了跳動,他不可置信地看著安嘉,前世啊,他多麽盼著,安嘉能主動給他說一句喜歡,而不是他一次又一次的**和的機械似的回答。
梁川眼睛閃了閃,一見鍾情的,是小嘉…
欣喜衝上了頭腦,臉上泛起了紅暈,他剛想抬手觸摸安嘉的臉,又屈指收了回去。
不可以。
安嘉的母親無法接受他出櫃,而且,他…他怕自己控製不住,要安嘉隻屬於他,工作,朋友,那些會讓安嘉分心,會消磨彼此之間的愛意,而且,曾經的他認為外麵的**太多了…
這樣是不對的,他還是會逼死小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