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鬢廝磨著安穩了許久,梁川的情緒才漸漸穩定下來,他隻覺得困倦。
藥物的後遺症之一,梁川無論體力還是精力都大打折扣。
他想去旁邊的陪護**躺一會,安嘉去拉他的右手,梁川嘶了一聲,抽回了手。
安嘉這才注意到這人一直藏在大衣袖子裏的手包著紗布。
“梁叔,手怎麽了?”安嘉擔心地問,然後就想起身。
“你好好躺著,我沒事,被花瓶割到了手,已經包紮過了。”梁川看著他說,“沒有多大事。”
安嘉聞言不再動,安穩地躺回了**,“梁叔,你瘦了好多,是不是公司的事很忙?”
他現在的記憶裏,是他在梁川的公司裏做一個職員。
“還好。”梁川衝他安撫性地笑了笑,困倦像潮水一樣淹沒過來,眼皮抬起來都比較艱難,“小嘉,我想休息一會…”
“梁叔,來我這裏睡。”安嘉拍了拍旁邊,“我很想您,想抱抱你,可以嗎?”眉眼帶笑,說到最後,還有些撒嬌的感覺。
“…”梁川心裏一悸,又甜又澀,“碰到你傷口怎麽辦?”
“我已經好了很多了,醫生說過幾個星期拆線了就可以出院了。”安嘉向他招手,“梁叔,是不是覺得這裏太窄了睡著不舒服,這樣的話,你還是在陪護**休息吧。”
梁川聞言,脫掉了大衣外套,麵對著安嘉側躺在了**,因為安嘉現在是坐靠著的,梁川像是躺在了他臂彎裏。
他仰頭看了一眼安嘉,笑,“想睡,卻又睡不著。”
安嘉抬手輕輕蒙住了他的眼睛,“這樣呢?”聲音又酥又麻。
梁川嗯了一聲,終於安心地閉上了眼睛。
等到人終於睡熟了之後,安嘉拿開了手,他盯著梁川的睡顏看,對方眼角有了細紋,眉心緊緊地蹙在一起。
他在不安些什麽?
他們在一起的所有的後顧之憂不是都已經解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