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嘉抿緊了唇,眸色深沉,這樣的梁川簡直引人犯罪。
他想做些什麽之時,梁川又低著頭咳嗽了半天,所有的綺念都消弭於無形,隻剩下心疼。
梁川一咳起來,臉都漲紅,抓著他手的手都在顫抖,咳完了,血色褪盡,隻剩下蒼白,整個人懨懨的躺在安嘉的懷裏。
越清醒,身體反而越糟糕了。
安嘉如鯁在喉,他給他造成了太多的心理負擔。
…
晚上安嘉挑了很好的梨,在做冰糖雪梨。
最新鮮的鴨梨,個大皮薄,切下去,汁水飽滿。
安嘉還貼心地加了紅棗枸杞一起燉,他處理得很認真細致,回神之時,梁川站在廚房門口看他,手裏捧著半杯熱水,水霧蒸騰,模糊了他精致的眉眼。
安靜而又沉默。
冰糖雪梨燉著,安嘉擦著手走到梁川麵前,看著陷入沉思的人,“梁叔,怎麽起來了?”
遲緩著點了點頭,“睡太久了…”
喉嚨還有癢意,輕輕咳嗽了幾聲,抓住安嘉的手,想說很多話,卻隻是眼睛盯著安嘉說不出來。
安嘉溫和地看著他,“是餓了嗎?你不願喝糖漿,我煮了冰糖雪梨,一會吃一點。”他打電話問了陶然,那個糖漿最近喝了也沒起作用,他再重新送點別的藥過來,然後讓安嘉從飲食這方麵入手。
手指摩挲著安嘉的手,梁川的神情很複雜,他的頭不斷地轉動著,似乎很著急,但是思維跟不上,很委屈急切的模樣。
安嘉輕輕拍著他的背,“梁叔,別急,慢慢來。”
梁川深呼吸幾下,嘴唇顫抖著,開了口,還是對不起三個字。
安嘉身體一僵,說實話,他無比恐懼梁川的對不起三個字。
可是這本就是他自作自受啊。
…
歐陽澄和沈閻是下午四點的時候就到了,安嘉係著圍裙去開門,先映入眼簾的是可愛的小黃鴨的嬰兒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