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的談話,無疾而終,因為,落荒而逃的反而是梁川。
安嘉站在原地,笑了,本來,逃的應該是他,但是卻成了他梁川。
梁川怕什麽?
風吹亂著安嘉的發,遮擋住他的視線。到了這一刻,他的想法,和剛重生時,似乎有了偏差。
…
安嘉和安媽媽的日子越過越好,甚至梁川沒離開多久,就有城裏醫院的醫生組織到他們的村莊義診,給舍不得錢的安媽媽檢查身體,預防了很多日後會要她命的疾病。
上一世,梁川隻是要安嘉這個人,所以對他身邊的人,他一向都不在意的。
安嘉清楚這是誰做的。
作坊越開越大,安媽媽不再那麽辛苦,但是她還是一邊攢錢給自己的兒子,一邊攢錢還梁川。
她不認為,她窮,就可以理所當然地接受富人的資助,那不是應該的。
安嘉順利高考,全城第一,可是他卻向梁川請求,讓他出國進修。
安媽媽雖然很想念兒子,但是出國,在農村人心裏,那就是太厲害太厲害的事,要她兒子足夠優秀啊。
梁川同意了,也答應幫安嘉辦理,但是這一切,要麽是通過電話,要麽是讓他的助理過來。
安嘉再也沒有見過梁川。
安嘉也沒有辦法見到梁川,他現在隻是一個貧苦學生,他和梁川,從一開始就沒有對等談話的資格。
這個人不想見他,他還真就隻能憋著。
安嘉拿著護照笑出聲,梁川,我倒是要看看,去國外這麽多年,我能不能把對你癮給戒了…
如果不能的話…
…
五年後
…
梁川最近病得很重,時常能咳出血來,他的心肺功能也越來越差,已經到了,時常坐著輪椅出行的地步。
夜色濃重,酒席散去,穿著瑩白唐裝的梁川全身都是森冷的寒意,即使坐在輪椅上,也是令人心驚膽顫的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