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道君……”
有些道人實在是舍不得這到嘴邊的鴨子就飛了。
“怎麽?”
蘇紈微微一瞥眼。
“它……它可是雪雲地魄虎,南,南華道不是煉器法門嗎……”
他們壯著膽子出言提醒。
“本君要把它拎去下酒, 你們有意見不成?”
蘇紈不疾不徐, 右手大拇指按壓住食指指節, 發出「哢」的清脆聲。
“不不不,沒意見,道君慢走!”
眾人連連擺手,心在滴血。
確定那尊大佛走後, 眾人懸著的心才放下來,看了眼別門別派後紛紛咒罵起來,“你們邱麟派不是說非將那兩隻靈獸收入囊中不可嗎!怎麽見了赭玄道君連個屁都不敢放!”
“哎你們君山門真有意思!你這麽能嚷嚷,怎麽沒見你去找赭玄道君把那白虎要回來!”
“我們至少還敢在他麵前提一嘴白虎呢!是你們門派沒本事,見了赭玄道君就嚇得屁滾尿流!”
“你個潑皮無賴, 我現在就要把你打得屁滾尿流!”
今日茶館裏的道人明顯少了許多, 館內變得安靜下來,偶爾隻聞見茶水入杯聲。
蘇紈坐在二樓的閣台邊,掀開幕籬邊的紗羅, 飲下一杯歲寒堂, 又自顧自續上一杯。
陸杳已把自己收拾幹淨, 除了臉上有些傷痕,其他倒也看不出什麽,加上有他師尊的真元相護,再修養段時日,傷應該能好得差不多。
他立在他對麵, 沉默良久, 還是忍不住開口:“師尊, 我有一事實在想不明白,秦三他明明帶著道人捕殺無數的獸類,為何會甘願豁出性命去救阿蝶呢?”
蘇紈品了品酒中餘味,慢條斯理道:“這有何想不明白的,他隻喜歡阿蝶,又不喜歡獸族。”
“可阿蝶不就是獸族的嗎?”
“人心是種很複雜的東西,”
他放下酒杯,沉思片刻,然後娓娓道來:“有的人心很大,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