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他啞然失笑, 將他扶起來,看他無力低垂著腦袋,似乎是醉了。
“剛想誇你……”
揶揄的話未說完, 這人突然抬起頭, 目裏迷蒙若有若無, 耳輪微微發紅,凝眉盯著他看了良久。
他目光與他對上,一時也不確定這人到底是醉了還是沒醉,便將他推開, 自己剛回過身,白影就猛地撲過來,讓他重心不穩,差點從牆上掉下去。
“你!”
他跌坐在牆簷邊,欲要起身, 冰涼的軀體緊貼上來, 像條蛇一樣死死纏緊了他。
寒毒發作了?
蘇紈感到納悶,說起來他跟他呆在鬼巢裏的那段時間,由於兩人幾乎形影不離, 他身上的陽火已經為他驅散了大部分寒毒。
他斷定徐清翊隻要不受寒毒折磨, 就算憑其一人之力也能守好南華道, 所以自己才全心全意地為他的籌謀添薪加火。
一縷真元從眉心鑽出,沒入徐清翊體內,將內竅完完整整探查一遍,沒察覺異常便悄無聲息地消散在其靈府。
“師兄,再過幾日,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他輕輕撫上他的肩, 催發心頭陽火, 將這副冰涼軀體慢慢變暖。
翌日天剛亮,將醉了的徐清翊安頓好後,寧璿生正巧出郇陽殿門,本要往雁塒峰去,撞見他後目裏添了幾分欣喜,規規矩矩地向他請了早安:“弟子見過殿主!”
蘇紈看他一副出行的打扮,便問道:“你這是要去何處?”
寧璿生目裏暗了一刹,又陡然明亮起來:“弟子得雲長老準許,前往地洲替故友送一封家書。”
他當即明白他口中的「故友」指誰,似是不忍提起那段傷心舊事,遂才避開:“過幾日不就是百道比武大會嗎?門中親傳弟子皆需隨掌門前往白稷神域。”
“待弟子辦完事,就立即趕往白稷神域與南華道眾人匯合……殿主到時也會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