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嫌棄我又小又沒有經驗就好了。”黎昱低下頭,特別乖軟地說。他確實沒有什麽愛人的經驗。
自己喜歡的小孩乖巧時的樣子,特別招人疼。靳唐一隻手在打點滴,另一隻手受著傷,他想摸摸對方的頭也辦不到。
“互相不嫌棄。”靳唐眨了眨眼睛。
“好好休息吧。對了,在靳宇天那裏,我們還要演點戲,請你一定要信任我。”
“會的,除非我死,否則我會一直信我家阿昱的。”靳唐清淺地說,他眼裏有碎光。從出生起,醫生說他先天體弱,很難活下來,即使活下來,也是泡在藥罐裏,成為一個藥人,他享受不了許多幸福的事,可能一場感冒都會要他的命。道士說他命途淺短,遇人不淑,識人不清,至友背叛,至愛斷情,終生孤寡。
可是如今,他活得好好的,他一直想求卻不敢求的阿昱老天爺也把他送到了他身邊,他沒有什麽遺憾了。
“又在亂說話,靳唐,我們以後別提死這個字,要死,也是我死。”黎昱臉上蒙上淺淺的陰霾和苦澀,人一旦死了,去哪找呢。
“好,不提不提。”
…
靳唐又住了一個月的院才出院,他終於可以每天有兩三個小時處理一下工作。
醫生告訴黎昱靳唐最好在家裏也好好養上一個月。謹遵醫囑的黎昱一點也不含糊。
今天陳峰送來一份重要文件給靳唐簽字,靳唐邊過目邊給一旁正在吹冷中藥的黎昱說:“阿昱,你以後從部隊裏回來,是要做我的助理還是當個總經理,或者,副董也行。”
“媚寵上位,昏君。”黎昱連個眼神也沒有給,平靜地說。
陳峰挑眉。
“本君的寵愛,難道愛妃不要?不僅給你富貴榮華,還要讓你手執權勢。”
“好啊,那我就做做這禍國的妖妃。”黎昱抬起了藥,眉眼帶笑坐在了靳唐身邊,“皇上,事務累人,先讓臣妾伺候您喝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