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悔什麽呢?後悔收了他這麽個人吧。
這是黎昱從夢中清醒過來的唯一想法。
他側頭看向身旁睡著的人,內心一片悵然。
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你的答案了。
…
靳唐和那隻狸花貓的關係越發好,平日隻要坐在客廳裏,那高傲的小家夥就會跳到他的膝蓋上求摸求蹭。
小蘇見了開著玩笑說:“二爺,還別說,這貓真的太像黎少了。誰的麵子也不給,就隻在您麵前撒潑賣萌軟乎乎的。我覺得黎小少這個名字不該給池塘裏的那條大鯉魚了,應該給貓爺的。二爺,要不以後我們就叫這隻狸花貓黎小少吧。”
“名字而已,隨你吧。”靳唐笑著說,“不過軟乎乎的?你確定這是你口中的黎少?”臭流氓一個,還焉壞焉壞的。
“唉,二爺,黎少看您的眼神真的特別軟。”小蘇非常認真地說。
給狸花貓順著毛的靳唐手上動作一頓,“有那麽軟嗎?”
“嗯,又軟又可憐。不過,大多時候您都看不見,黎少隻在偷偷注視您時,才會有那樣的目光。”小蘇回憶著說,“二爺,小蘇覺得,黎少心裏盛滿了您。”
靳唐搖了搖頭,他放下了貓,拍了拍衣服,“走吧,我們去醫館。”
“取藥的話我們去就可以了,您也要親自去嗎?”小蘇不解地問,平常都是他們去拿的啊。
“嗯,今天去號脈。”
“好。”小蘇連忙放下手頭的事情,就去開車。
雖然同在南苑路,但開車還是要十分鍾左右。醫館隱藏在幽深的小巷中,附近得人都隻知道醫術很好,但並不曾知曉這是醫學界泰鬥張老先生開的。
老先生收的這個徒弟,今年已經四十有幾,是個有著一個孩子的離異母親。五官淡漠,看上去是個很冷淡強硬的女人,名字叫做秦霜。
她對靳唐也沒有什麽好臉色,給對方號完脈後,寫了個藥方讓醫館裏的小徒弟給抓來交到了小蘇手裏,然後淡淡地說:“保持這個心情下去,沒有什麽大問題。可以隔兩個月再來看。”說完,就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