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折騰得靳唐不輕,等他徹底從昏睡中醒過來時,黎昱已經回江安市祭拜完自己父親回來。
差不多睡了三日的人醒來因為看不見所以對時間和空間的茫然感宛如一隻大手握住了他的脖頸,難以言說的窒息感讓靳唐倉皇地就像抬手觸碰些什麽來尋找安全感。
抬起手手背上的刺痛感讓他忍不住低低地嘶了一聲,然後熟悉的聲音響起,黎昱握住靳唐輸著液的手輕輕放下,說:“在醫院輸著液呢,不能亂動。二爺終於醒了啊,有哪裏難受嗎?我去叫醫生。”
“不用…”清醒過來大腦昏沉間還有些隱痛,黑暗裏隻有黎昱能讓他安心,“阿昱,不走,留在這裏。”
因為睡得太久,聲音不僅啞還小,黎昱需要湊近才能聽清楚。他注視著近在咫尺的麵容,俊秀,文雅,蒼白,消瘦,還帶著不安和害怕。自己親了一下對方的額頭,手撫摸上靳唐的臉頰,一下又一下溫柔地安撫著。
醫生告訴他,看不見的靳唐,很容易不安。
“我不走,二爺,你睡了三天了,阿昱都回去祭拜父親回來,他老人家一定會保佑你,平平安安地做完手術,然後養好身體。”黎昱說著話,免得緩過來的靳唐又要操心催促他回去。
靳唐昏迷這幾天裏,他還把董澤卿在的仁和醫院給收購到了昱唐旗下,為了能好**這個變態,黎昱還在謀劃著讓昱唐也介入醫藥這方麵的產業。
董澤卿作風很好,秦霜一時沒有抓到黎昱就拿他沒辦法,可是骨子裏有那麽點暴君風範的人,花點錢買了人在董醫生下班的路上套上麻袋給暴打了一頓。
這隻是開始,等靳唐的身體好了以後,他們還可以慢慢玩。
當然這些黎昱不打算同靳唐說的。醫生說了,在術前調養這段時間,靳唐不能再憂思任何事。
“醫生說了,一個星期後我們就做手術,這一個星期裏,你什麽都不能想,要想也得是開心的事,二爺最好做一個星期的傻瓜。”黎昱把自己的擔憂咽下,平靜中帶著點愉悅同對方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