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佳沐話出口那刻, 瞳孔微縮，她餘光不著痕跡看向站在她身側的秘書，見秘書臉上忍笑的表情, 頓了頓，向從橋另一頭走來的程思影道歉。
“對不起。”
程思影站在徐佳沐麵前, 仰頭, 微微一笑，“沒關係。”
兩人在橋中央伸手, 交握。
“程老師，好久不見。”徐佳沐說，兩人雙手交握片刻，徐佳沐感受到比掌心冰涼的皮膚，她摩挲下手指, 對程思影說：“去車裏說吧。”
程思影將手揣進兜裏，“走一走？”
“好。”
兩個女人走下橋，順著石板路慢悠悠散步, 秘書故意落後幾步，看著並肩往前走的兩個女人。
“我看到了。”安靜中，程思影輕聲開口, “謝謝你。”
徐佳沐：“嗯？”
她垂眸, 目露疑惑, 看向程思影的側臉。
冬日幹燥冰涼的空氣中，女人蒼白的麵孔幾近透明, 臉頰被冷天冰出紅色，似乎注意到徐佳沐的目光, 程思影眸光流動, 清澈的棕色瞳孔看向徐佳沐。
“我在父親墓前看到花束, 謝謝你。”
徐佳沐想起她今年剛到華國時，正逢生物材料之父忌日，便私下帶花束去程父墓前拜望，這是她偶然的想法，她認為不值得宣揚，花束上並未寫她的名字。
“你怎麽知——”徐佳沐話沒說完，想起拜訪巔峰科技時，秘書沒說完的話，她抿唇，淡聲道，“從很久以前，環球便想與程氏合作。”
尤其在去年年底，程氏危機的消息一出，業界各大公司極為關注，可惜程氏拒絕環球的邀請，與巔峰科技合並，徐佳沐得知程氏同樣拒絕陸氏邀請，了解到巔峰總裁與程氏研究所成立者的關係，尤其得知計奕辰與程思影的關係後，隻能遺憾地放下此事。
但是如今程氏和巔峰快速脫離，兩人的婚約解除，她出手，再也沒有其他顧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