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佳沐覺得程氏生物的研究員是一群很有意思的人, 至少她沒見過，有人會將實驗室用的量杯試管放在廚房使用，隻是這群研究員在精心調配調味料時, 成果配得上他們認真的程度就好了。
不過程思影的手藝非常不錯。徐佳沐心裏想，程老師果然多才多藝。
“我以前在藍國留學時, 就靠掛麵過日子。”程思影溫聲道。
徐佳沐垂著眼睫, 聲音低沉：“我們家因為爺爺緣故，一家人都是華國胃。”
“下次你再來藍國, 我讓家裏做了三十年的廚娘阿姨給你做大餐。”
程思影歪頭，“我以為這時候，你會說會親自做給我吃。”
徐佳沐語氣很謹慎，“但是我希望你身體健康。”
程思影：“……”
“好吧。”她輕笑，覺得徐佳沐真的非常有意思。
平日冷冰冰的大美人實際上很好相處又有禮貌, 她有些後悔沒有早點跟徐佳沐相識——不過現在認識也不晚。
兩人吃過飯，將餐具放到收餐處，徐佳沐邀請程思影去外麵逛逛。
“公園的湖很想你。”徐佳沐說。
“是麽。”程思影輕飄飄看了眼徐佳沐, 答應下來。
公園距離研究所很近，兩人走得卻很慢，她們不說話, 氣氛卻很舒服, 半小時後, 徐佳沐程思影並肩站在空**無人的公園湖邊。
天空有些陰沉，冬天的末尾即將過去, 但雪仍然執著地想要回歸大地，今日有一場小雪, 公園的角落堆積著之前雪遺落的痕跡, 湖麵沒有結冰, 冷寂著如一塊深色的玉，看不到魚的影子。
徐佳沐的目光從天空收回，垂眸，程思影卻沒有看湖水，目光放遠。
“我以前，心情不好，或者研究出現問題時，會躲到這裏看水流。”程思影低聲道，“仿佛我心中的煩惱與疑惑，隨著水流離開。”
“如果人生中的一切疑問，真的會被水衝刷幹淨。”程思影彎彎嘴角，“那人類存在便沒有存在的意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