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躁動的心髒在狹窄的胸腔中跳動, 血肉與骨這一刻仿佛變作薄薄的紙,跳動心髒“砰”一聲撞在紙中,紙身便映出完整的形狀, 好像再多一絲絲力氣,那滾燙的心就要穿破紙張, 從身體裏跳出來。
後台昏暗, 每個人的表情都像模糊不清的老照片,又像沒有聚焦的攝像機錄下來的電影。
低笑聲, 說話聲混在一起,而在一牆之隔的舞台之外。
萬人歡呼,萬人雀躍,萬人呼喚她人姓名,萬人高舉手中光芒。
那些光芒無法打擾擁抱的兩人, 她們緊緊抱在一起,上身微微晃動,臉上滿足的笑無法掩飾。
“徐鶴然, 管管你的心跳聲。”辛諾將下巴往徐鶴然耳邊放,取笑般低聲道,“好吵, 吵到我了!”
年輕的女生臉不由得紅起來, 但是這一刻, 她忽然升起的莫名倔強和不服輸讓她不肯低頭。
“是嗎?我還以為是你的心跳聲!”徐鶴然小聲道。
“嗬,有的人現在說謊話, 倒打一耙這麽熟練了嗎?不臉紅嗎?”辛諾說著,故意地想抬起頭來, 看看徐鶴然臉不臉紅。
被她取笑的女生想也不想, 摟著她纖細腰的手臂使勁, 修長的手掌緊緊按在她背部,將辛諾整個都按在自己懷中。
辛諾的身體像外彎的月牙,被禁錮在徐鶴然懷中。
“看什麽看,不許看。”徐鶴然低聲道。
“不講道理。”黑發女生微微仰頭,雙手搭在徐鶴然肩上,她手指尖還捏著團扇,倒映著溫和光芒的珍珠靜靜掛在粉發女生肩膀,流蘇墜落,輕輕搖動。
“那就當我不講道理吧。”徐鶴然語氣淡定。
辛諾愣了下,彎起眼睛,“徐鶴然,個子長高了,臉皮也越來越厚了?”
“會撒謊,還不講道理,哈雅說得沒錯,有的小珍珠,壞到芯裏了。”她輕笑道。
徐鶴然耳朵又熱,她嗅著辛諾發中清香,像被迷惑般,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