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大廳金碧輝煌, 華麗的水晶吊燈垂落,四處的鮮花仍然帶著香氣,但站在大廳中的七人不約而同心悸。
“你根本就不是然喵, 然喵她已經走了!”季鬆鈺的手指著印著貓爪印的信說。
“那我們所有的推理還作數嗎?”騎士呆呆地問,“難道又要重新開始?”
“等等。”
辛諾深吸一口氣, 她抬手, 將徐鶴然摟在她腰上的手臂拍掉,回頭不著痕跡瞪了眼表情無辜的女生, 隨後走到季鬆鈺麵前。
“讓我看看信。”辛諾低聲道。
“可憐的公主,你養了個奇奇怪怪的東西。”大家用同情的表情看著辛諾。
辛諾表情平靜:“還沒有養,不作數。”
徐鶴然站在她們兩米外的位置冷笑:“言而無信的人類!”
等辛諾將信看過一遍,她鬆了口氣,手指指著信上的文字說:“這裏說的是, 感謝你們死掉的王子,她得獲自由。王子是十一點五十五死的,那她就是這個時間離開的, 並不會擾亂我們正常的推理,隻是……”
大家又扭頭,看向孤零零站著的徐鶴然。
女生抱著手臂, 對著眾人的視線, 輕挑眉頭, 她微微一笑,忽然抬手, 將頭上的貓耳發箍摘下來,手指輕揚。
雪白的發箍輕輕落在她們麵前的地上, 像在嘲笑人類的單純。
“我今天心情很好, 陪你們玩玩。”徐鶴然語氣倨傲, “卑賤的人類,我原來以為你們隻是單純自私卑劣,沒想到還有幾分小聰明。”
“倒是要謝謝你們,讓我度過了還算不錯的夜晚。”
徐鶴然哼笑,站直身體,以一種優雅的姿態,穿過大廳,向投票間走去。
大家呆呆地看著她的背影。
“……等等!”季鬆鈺揉揉太陽穴,食指指指徐鶴然離開的方向,又指指王子的房間,“是不是,就那個,那個她?”
“日記裏的?”月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