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晚上時星沒睡好。
準確來說,是入睡困難。
一邊念著池曜的精神海情況,胡亂想了一通,覺得自己該加大治療力度,又覺得他還沒度過成熟期,精神力續航太差,就算加大治療強度,也是杯水車薪,自我安慰。
另一邊,從殿下房間離開,眉尾那一抹柔軟觸感就像是烙到了皮膚上,黏到了心頭,動不動就會想起來,揮之不去。
伴隨的,還有亂七八糟的擾人心跳。
時星不知道是個什麽節奏。
也不想知道。
再在**滾一圈,用被子蒙住頭,時星重重歎氣,開始在心裏數起羊來。
隨著一隻隻潔白的小羊噸噸噸跳過腦海,時星上下眼皮終於悄悄靠攏……
第二天醒來,困得不行,匆匆洗漱過後,時星打著哈欠到了早餐桌上。
“星星你……”吃著吃著,費楚欲言又止。
時星:“?”
費楚看了池曜一眼。
池某人正把一杯熱好的奶放時星麵前,頭都沒抬,卻仿佛長了眼睛般,對費楚道,“有話就說,不想說就咽回去。”
費楚搓手,“嘿,這可是你讓我問的……”
池曜:“我還提供了閉嘴的選項。”
費楚忽略池曜最後一句,再度看向時星,目光在兩人之間逡巡道,“你們昨天晚上不會是吵架了吧?”
時星咬麵包的動作一滯。
池曜自然道,“是啊。”
時星又是一怔。
費楚眼睛亮了下,“然後呢?”
許今扶額。
池曜平平的語調不徐不疾,“吵完和好了,不然能一個桌子吃飯?”
費楚:“。”
許今忍不住問費楚:“你這又是什麽表情?”
池曜笑:“還能有什麽,失望唄。”
時星嗆著了,開始咳嗽起來,旁邊的嚴長嶽趕緊給他拍背,拍完時星臉通紅,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說話,人終於也精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