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開了通訊,時星並沒有如自己所說的一般去休息,而是閉目靜坐了一兩分鍾,似是想好了什麽,才緩緩睜開眼,抬頭問唐覓,“斷開了嗎?”
得到肯定的回答,時星這才道,“加上衛文書,別墅裏的人開個會吧。”
想了想,時星點名,“許叔肯定要來,費上將和符少將也叫上,畢周應該已經睡了,算了,還在長身體呢,明天和他說吧……”
頓了頓,時星:“就這些人吧,唐覓你去請下,叫齊了你也一起來。”
吩咐下去,書房又陷入了安靜,時星閉目養神。
再睜開眼,發現衛琬在打量自己,有些懵懂道,“怎麽了嗎?”
衛琬搖頭。
再細看時星幾眼,終究沒忍住,問道,“小殿下你……剛才會議上的處事態度,不是陛下教的吧?”
時星的教育方針雖然衛琬沒有插手,但許今和池曜教授政務時,有些東西也會讓她過眼,故而雖然沒有全程參與,但時星學了哪些東西,衛琬心裏大體還是有數的。
有數,便覺得很奇怪。
時星笑笑,“你是想問我咄咄逼人的樣子?”
衛琬失語,想找補兩句,“咄咄逼人”四個字卻更像是自嘲,時星並不在意衛琬反應,隻搖了搖頭道,“不是殿下教的,他不會教我這些,是……”
時星想了想,又笑,但笑意不達眼底,“一些生活經驗吧。”
“以前有一些過於軟弱的時候,吃了點虧,後麵不想繼續遇到這種委屈,反應就會激烈些,表達上雖然欠妥,但勝在有用,久而久之,就這樣了。”
這種做法欠妥,但更委婉合適的處理,時星卻不會了。
他拿捏不到那麽恰好的地步,他清楚,卻也沒什麽辦法。
雖然時星在笑,敘述也沒什麽波瀾,但衛琬真實地憐惜了。
衛琬誠懇道,“如果放在別的皇室直係身上,確實會失分寸一些,但放在小殿下身上,尤其是現在這種情況,我倒是覺得剛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