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步一臉冷峻的從緊閉的大門裏出來,直到看見坐在台階上的亞雌才放鬆下來,一個趔趄不小心撲到了他的身上,下巴放在纖細並不寬闊的肩膀上,鼻尖冒出了些細細的汗珠。
時夏鼻翼間聞到了一股並不細微的血腥,放在郗步身後的手也被潤濕,帶著一股子黏膩,他不動聲色的壓製了眼裏的情緒。
鼻尖的清香很容易壓下了身體上的疼痛,郗步不留痕跡的從幹澀的喉嚨裏吐了口濁氣,聲音有些幹啞:“沒事了,走吧。”
這樣的事情幾乎每次回來都要經曆,帶著鹽水和酒精的鞭打已經讓他麻木。
他隻是想要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不再任由宰割,成為一個可有可無的贈品,難道這也有錯嗎?
就連逃出這個堪比他噩夢的地方,也需要找一隻雄蟲!就算他再過拚命,也像是被一道枷鎖牢牢鎖住,動彈不得。
“疼嗎?”時夏神色發涼的看著自己在郗步身後拿開的手,滿手的腥紅,語氣溫柔到像一陣拂過的春風,撫平了他心中的褶皺。
郗步本來已經沒有了什麽感覺,聽到他這話後背像燎原一般疼了起來,幾乎要站不住腳,露出了一絲藏的極其嚴實的委屈。
“不疼。”郗步最終還是把自己的心思藏匿了起來,他不想讓時夏擔心。
“是麽,可是為什麽我好疼?”時夏把他的手摁在自己的胸口上,挑起眼簾看著他呢喃道。
該死的!自己隻不過是離開了一會兒,郗步卻在他眼皮子底下受了這麽重的傷。
零七心驚膽戰地盯著角落裏的條痕起起落落,就怕宿主一個不開心直接撂挑子不遵守規則被天道發現。
“喲,這不是我親愛的弟弟嗎,和雄父聊的怎麽樣,不然我帶你去看看你未來的雄主怎麽樣?省的在那邊落了麵子。”
郗楠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一張口就是陰陽怪氣,眼裏的幸災樂禍和惡意不帶絲毫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