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塵昀撩開自己的衣袖讓他觀察那可怖的痕跡,半垂著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他,似乎是要看出他是真情還是假意:“真的不疼,不過很醜。”
疼痛的那一段日子早就過去了,對他來說早已經不再重要,不過看到時夏眼裏的心疼,宋塵昀又覺得不該讓他看到的。
“不醜。”時夏對著早已愈合的傷口吹氣,幼稚卻又能準確的撩人心弦,散落的碎發蹭過手臂,讓宋塵昀不由自主的蜷縮了一下。
浣紗山的動靜越來越大,山峰崩裂砸壞了不少聚集在山腳下的房屋,接二連三發生的怪事簡直要把人逼瘋,直到有人發現被埋在角落裏分散的文旗時,已經晚了。
慘怖瘮人在氣息周圍蔓延,恍惚之間像是萬山怨鬼彌漫不盡,在浣紗山近處的人全都被殃及進去,麵色蒼白無神的像是被吸盡了精氣,氣息也越發的與普通人相近。
“這……這究竟是什麽鬼東西?”
雲山宗主臉色凝重的凝視手裏忽然破碎的法器和麵前完好無損的旗子,半白的頭發讓他本來並不平易近人臉上更加陰沉:“邪魔歪道的手段!”
“不是說有人見過魔尊在這片地方招搖過市,此事定與他脫不了幹係,估計這種事情也隻有魔修那些肮髒小人做的出來。”
時夏正巧剛和宋塵昀齊步走了過來,聽到這不分青紅皂白就誣陷人的話發出一聲嗤笑,在一片凝重之色的人裏麵格外顯眼。
“小友可覺得我說的不對?”雲山宗主將眼神鎖定他,帶著明顯的不悅。
他並不覺得自己說的有什麽錯,這般無緣無故被旁人打斷也怪不得他羞惱。
“倒也不是,就是聽聞雲山宗門有個普通的外門弟子,最後卻被誣陷偷了一枚上品靈石被逐出師門。”時夏慢條斯理的說著宗門密事,嗓音雖然散漫但還是不由得讓人生出信服,將信將疑的看著一如既往冷靜的雲山宗主,一時間眾人搖擺不定,站在一邊靜靜吃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