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逐漸開始有了涼意,季瀾從試衣間裏出來不自在的拽了拽身上的西裝:“他們邀請的是你又不是我,為什麽我也要穿這些亂七八糟的衣服?”
季瀾穿了一身銀灰色的西裝,刺眼的燈光為他打上了薄薄的光粉,少年人的骨架為他添加了幾絲青澀,眼裏滿是遮掩不住蓬勃的朝陽。
顧池沼身上也穿著一件銀灰色的西裝,看著這樣的人眼裏閃了閃,走過去給他打領帶,唇角帶著不明顯的弧度:“要帶舞伴。”
“你要帶舞伴管我什麽事?我又不是個女人,也不會社交禮儀裏麵所謂的舞蹈,按理說顧總應該最不缺少這些東西吧!”
季瀾氣憤的打開他的手,清秀明朗的臉被氣的發紅。
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麽羞辱人的,如果讓他跟過去直接對外說是助理不行嗎,舞伴又是什麽?說好不把他當做女人看待,現在看來不過隻是隨口敷衍!
“哎,你這小孩脾氣挺大,都簽了合同裝什麽純情,不過是參加個宴會鬧什麽脾氣,各有所需又不是我們老板欠你的。”
跟著來的助理看他這個樣子開口嘲諷,他之前跟的老板又不是沒有這樣的,哪一個伴兒不是溫柔小意的?
他上下打量著季瀾,不過像這樣脾氣大的他還真是頭一次見,更讓他新奇的事老板竟然沒生氣!
助理的話隻要是個人都能聽得出來裏麵的深意,本來殷勤的售貨員看季瀾的眼神立馬變得不對。
少年臉色白的難看,手指用力的幾乎要把指甲陷進肉裏,這個人說的話每一句都是把他往淤泥裏踩,但說的也都是實話,根本讓他無法反駁。
如果不是因為家裏的事情實在沒有辦法解決,他是絕對不會靠近顧池沼這個人的,而且之前是他先說的遠離,現在也是他先貼的上去。
但是顧池沼為什麽要告訴別人兩個人之間的合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