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兒,你就忍心看著我被摧殘嗎?”
時夏癱在**宛如一條垂死的鹹魚,從舌尖到根部都仿佛被苦澀的藥汁浸泡一樣,但房間現在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壓製這股糟糕至極的苦味。
藺琦玉接過他喝完藥的碗,聞言直接扔了個小包裹過去,露出被油紙包裹的好好的紅豆糕。
“我國女子都沒你這麽矯情,喝個藥必須要有甜食才咽得下去。”
時夏撚了一塊塞進嘴裏,香甜綿軟的觸感讓他眼前一亮,說話有些含糊道:“在何處買的?好吃。”
藺琦玉聞言嘴角輕勾,輕彈了一下衣角邊不明顯的麵粉,“這就不用你管,隻是別讓夫人知道,不然恐怕又要灌你一月有餘的湯藥!”
時夏對他刀子嘴豆腐心的舉動樂在其中,看著他耳垂邊被漏掉的麵粉眉眼微彎,又塞了一塊到嘴裏。
善變的季節從陰雨轉入微熱,曬在人身上如同鋪了一張柔軟的毛毯,微風揚起,倒是適合曬太陽。
一身素白的公子還是披散著墨發,手裏拿著不知從哪兒薅來的草葉,彎著腰在亭子裏撥弄下麵的湖水,試圖撥楞幾條魚出來。
俊美冷硬的男子坐落在他對麵,一身黑衫帶著往常的肅殺,冷眼看著他幼稚的舉動。
“世子莫非在耍弄於我?照這種情況我何時能救出我國太子。”
自從那日時夏說過他的計劃之後便從未實行過,整日在這國公府裏閑來無事的亂逛,令他越發沒有耐心。
時夏卻不緩不急的直起身子抬眼看他,“凡事講究過程,小魚兒不要著急嘛。”
他把手裏的草葉丟到一旁,“皇後近日在宮中準備辦一場隨丹宴,邀請京城達官貴族進宮賞花,其實就是一場變相的說媒,最近四皇子獨得盛寵,自然引起了皇後的忌憚與防備。”
“世子的意思是,皇後必將有所動作,所以要去幫四皇子是嗎?”